他刚才已经重新了解过,被解救的这么多受害人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叫何丽绢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要么就是绢子已经遭遇不测。不管是哪种可能性,似乎都不是特别乐观。
情报组警员有点不耐,嘴上嘟囔着,“什么人不能明天查嘛,我电脑都已经关了啦。”
曾亦祥急哄哄的,一时半会也不计较她的敷衍,只道:“辛苦一点,最近因为冯四月牵扯出来的案子已经惊动到处长那去了,每个跟案子相关的细节都不能放过。”
情报组警员一愣,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要查跟冯四月有牵扯的人?”
“是啊。”曾亦祥点头,适时搬出重案一组,“其实是听安拜托我查的。算喽,既然你要下班,我明天再来。”
情报组警员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有点慌,赶紧把人叫了回来,“开玩笑的啦曾sir,我可乐意查了,我现在就重新开电脑,你等我几分钟嘛。”
曾亦祥环胸站在办公桌边,呛道:“你不是要下班了?”
警员把电脑打开,等待的这一会对他讨好地笑笑,“我把警署当家嘛,在家多呆一会也是应该的。”
曾亦祥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情报组警员讪笑一声,心里也是虚得很。
警署的情报组是为重案组服务的,不单独限于重案一组,当然他们也为一些民事案例服务,只不过有所斟酌,会更重视刑事案件。
面对重案组时,他们也存在一套鄙视链,首先重案一组要查的情报肯定是优先的,毕竟他们破案最多,着手的也是一些非常紧急的案件;再说每周都是柯彦栋给他们开早会,开会的时候难免会潜移默化地洗脑一下,让他们以一组为主。
也不是就直接把B组跟C组忽视了,就是像现在这样的事情,偶有发生。要是提到重案一组,警员可就不想下班了。
曾亦祥气这种情况已经很久了,以前还找副督察反映过这种差别对待的情况。不过这次他却没多恼火,在职场上,尊重都是自己挣来的,破案比不过别人,会被放到后位也是正常。
而且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只要着急,就把陆听安的名字搬出来用,真是跟令牌一样好使。
……
过了会,电脑打开。
警员在资料库里打了“何丽绢”的名字,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她奇怪地抬头,“名字错了?”
曾亦祥面色凝重地摇头,“没错,我特意让受害者的母亲把名字写到纸上。”
警员,“那就很奇怪了,名字没错却没有登记进资料库里,难道是黑户。”
曾亦祥没再说话。
怎么可能是黑户呢?港城的管理也很严格,找工作都是需要身份证的,只要有身份证,警署资料库里就会有信息,才能签订合同正式上岗。那么问题又来了,“何丽绢”是怎么跟美芬一个公司的?
想了想,曾亦祥又催促,“你再帮我查一家公司,做美容的,叫可丽芙美容。”
警员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敲,结果电脑屏幕上还是什么都没显示出来。
“曾sir,这是正规的公司吗?”
曾亦祥哪里知道这是不是正规公司,他只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给人的感觉就不太正规了。
没再继续跟警员胡咧咧,他转身就跑出情报组,往楼上冲。
如他所料,重案一组的还真没下班,办公室里灯都亮着,俞七茵和付易荣那些人在整理整个案件的全方面线索,要进行归纳后存档。陆听安睡在一张小躺椅上补觉,顾应州则是忙自己的事,时不时对着陆听安的那张躺椅发会呆。
是在发呆吗?曾亦祥也不太确定,就当他是吧。
情况紧急,反正办公室门开着,曾亦祥直接就抬腿进去了。
办公桌前的顾应州听到脚步声,抬头扫过来一眼。看到是他,也没多惊讶。
“曾sir,把这当自己家了?一组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