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不这样了。
她?自那日之后,见?薛洺也放松了好些,小?声驳辩:“将?军不也是如此?不要只说意?玉。”
薛洺的笑意?淡了点,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水中?的莲花,被风吹得?打转,水面上有层凉意?的浮萍,淡淡散开,再细看,肥硕各色的金鱼吐泡甩尾,晕成一圈圈水波。
整个避暑园林,都是绿意?的,带着夏日的爽意?。
薛洺纠正:“我的衣着向来便是如此,如今只不过拨乱反正,衣着没?什么特别的。”
意?玉哦了一声,她?抬起头?,露出亮圆的眼睛,回问:
“那问后宅之事,不是需要去账房瞧瞧吗……叫意?玉做什么。”
意?玉笑了笑:“估摸着是将?军不清楚后宅之事,不知去账房更简便些吧?意?玉这就给您带路。”
说罢,她?就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薛洺压低了眉毛,变得?凶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踩住了意?玉的衣裙
意?玉下意?识就跌进他怀里。
意?玉抬头?看他,有些慌乱,作势就要松开推开。
但薛洺环住她?的腰,往里收了收,凑得?更近了。
两个人的脸紧紧贴近,鼻尖对鼻尖。
薛洺低着头?,看她?羞红了的脸,低低笑出声来。
转头?,不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而是偏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里。
很香,是花赋予的味道?,很软,很好蹭。
风都静了下来。
荷花也没?打转,只有金鱼拱着荷花柄,让荷花微微地颤动?。
薛洺很敏锐地能察觉到意?玉心思飘动?,慌乱不堪。
他的声音很蛊惑,气息很痒,低声在她?脖颈旁诱哄:“怀姑娘。”
“我们可以试试。”
“我不想再折腾,我嫌弃麻烦。”
没?说出口的话?是:试过了,就不能走了。
薛洺对自己这诱哄的话?都嗤之以鼻,他既然决定开口了,就绝对不可能只是试试。
他想要的一直是结果。
要的是生生世世纠缠着不分离。
可那样绝对会把人吓到。
若是只说“试试”,说他怕麻烦,只是随便想要个娘子?,意?玉会答应。
可他并不是随便的人,从没?同房通房妾室军妓。
意?玉呼吸急促,努力稳住后。
她?局促地轻轻点点头?。
薛洺勾了勾唇角,得?了预料中?板上钉钉的意?思,也没?再装。
他离开意?玉的脖颈,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她?柔顺的发丝,低喟道?:
“乖孩子?。”
意?玉身体僵住。
薛洺怕把她?给吓到,只得?不舍地揉了揉。后断舍离地,干脆利落地把人放开。
他心情颇好,也没?逼急了,把人放回去了。
约好,明日好茶好点心,他要听她?详谈现在薛家?后宅的情况。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把人的防守彻底破开,再一点点软化废墟残片。
是薛洺的惯有手段。
*
薛洺到底是有过妻子?。
所以,他很会照顾体贴人。
不过这不是怀明玉教会的,而是薛洺从小?就独立,也习惯照顾自己,照顾别人了。
只是有过怀明玉这妻子?后,薛洺对女人家?的事更了解罢了。
自从那日薛洺明确说出试试的话?后,他就真的付出了好些行?动?。
这些日子?,先是从头?面首饰开始,再到了解意?玉的吃食喜好。
薛洺只要从军营里闲下来,他就会给意?玉往家?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