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近窒息。他清晰地明白,自己过去那一系列愚蠢至极、被权力和猜忌蒙蔽心智的错误行为,已然在鹿离那颗原本柔软、满是爱意的心间,划下了一道道深不见底、鲜血淋漓的伤痕。

这些伤痕,绝非是一句轻描淡写、流于表面的道歉就能轻易抚平的,就如同破碎的镜子,即便拼尽全力,也难以恢复到最初的完美无瑕。

“离离,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西斯湛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是从他灵魂深处最隐秘、最愧疚的角落,艰难地挤出来的。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鹿离那满是寒意的目光,眼中的懊悔仿若能汇聚成一汪深潭,“我那时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谗言蛊惑,才会鬼迷心窍,做出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来。请你相信我,我以后绝不会再伤害你了,哪怕付出我的一切。”他的言辞恳切,仿若在对神明发誓,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过往的悔恨和对未来的期许。

然而,鹿离只是冷冷地睨视着他,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浓重的戒备,如同竖起尖刺的刺猬,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仿若西斯湛是世间最肮脏、最令他作呕的存在。“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鹿离的语气冰冷得仿若极地的寒风,能瞬间将一切温暖冻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淬满毒液的利刃,直直地刺向西斯湛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我当初苦苦求着你相信我,声泪俱下,你却根本不想相信我,铁了心认定我有罪。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心,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你吗?别做梦了。”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往昔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西斯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仿若这样就能躲避这如刀割般的现实。

他深知,此刻自己的任何解释,在鹿离那已然筑起铜墙铁壁的心防面前,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但他骨子里那股倔强与执着,让他怎么也不愿意放弃,他仍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期盼能用自己往后的行动,一步一个脚印地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离离,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满是恨意,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机会也好。”

西斯湛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此刻已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取而代之的是如磐石般的坚定与破釜沉舟的决心,“让我用实实在在的行动来证明我的真心,让时间来见证我的改变。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像守护自己的生命一样,好好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再对你造成一丝伤害,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激昂,仿若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然而,鹿离却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诞可笑的笑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弧度,那笑容仿若能将空气都冻结。“保护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将西斯湛焚烧殆尽,“你上次是怎么‘保护’我的?你用把我交给别人做威胁,让我签下那份屈辱到极点的协议,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尊严尽失。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他每一个字都仿若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身体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西斯湛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他确实做过错事,那些不堪的过往如今想来,仿若噩梦缠身,但他从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要将鹿离推给别人的念头啊!他心急如焚,急忙摆手解释道:“离离,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可能把你推给别人,那种事我连想都没想过。我做过的错事,我都会坦然承认,绝不逃避,但我没做过的,我绝不会背这个黑锅。”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仿若要用眼神将自己的真心传递给鹿离。

然而,鹿离却像是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了。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西斯湛,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仿若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你不用再解释了,我不想听,一个字都不想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