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上给我离开我的房间,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心烦意乱。我觉得恶心,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对我做的那些混账事情,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他边说边用手捂住耳朵,仿若这样就能隔绝西斯湛的声音,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试图与西斯湛拉开距离。

西斯湛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强有力的大手狠狠揪住,痛得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知道,自己此刻的任何言语,在鹿离眼中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辩解,鹿离已然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那曾经坚如磐石的信任,如今已碎成粉末,被风吹散。但他就是不甘心,他绝不允许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他绞尽脑汁,希望能找到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挽回这段濒临破碎的关系。

“离离,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气到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一下。”西斯湛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柔温和,仿若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我先把你的项圈摘下来,这个东西一直束缚着你,让你难受,摘了它,你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然后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那些误会都解开,好不好?”说着,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仿若在触碰世间最易碎的珍宝,朝着鹿离脖颈上的项圈探去。

然而,鹿离却仿若受到了某种致命的刺激,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如同拉满的弓弦。还没等西斯湛的手触碰到项圈,他便猛地一口咬住了西斯湛的手臂。他咬得极狠,仿若要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委屈、愤怒,全都宣泄在这一口之上。

西斯湛吃痛地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他却没有丝毫要放开鹿离的意思。他深知,此刻的鹿离仿若一只受伤后陷入绝境、疯狂挣扎的小兽,他若是松开手,只会让鹿离更加恐惧、更加失控。于是,他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反而更加温柔地抚摸着鹿离的头发,试图用这轻柔的动作,传递自己的安抚之意,让鹿离感受到一丝温暖,慢慢平静下来。

而鹿离手臂上原本尚未愈合的伤口,因这剧烈的动作,再次崩开,鲜血缓缓渗出,染红了纱布。西斯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急切,生怕再次刺激到鹿离。

“离离,你先松开,我们好好说,好吗?”西斯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他强忍着剧痛的表现,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着极大的耐心和温柔,仿若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西斯湛注意到鹿离手臂上的伤口,心中焦急万分。他并非不想让鹿离咬自己解气,毕竟这是他亏欠鹿离的,可如今这伤口已然威胁到鹿离的生命安全,他怎能坐视不管?

鹿离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牙齿依旧紧紧咬着西斯湛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恨意与不解,仿若在质问西斯湛为何要如此对他。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是他最后的骄傲,即便痛苦到极点,也不愿在西斯湛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