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最后几天,许纯还主动问过他要抄不抄她的寒假作业,结果那家伙一副看不起她作业的模样,“你觉得我是为了现在填满这玩意儿才期末交白卷的?”
许纯:“......”
无药可救。
“后面那几个同学动作都快点,磨磨蹭蹭干嘛呢。”
后排的那群皮猴儿找了半天笔和作业本出去,但秦野不一样,他书包往肩上一挂,怎么来的怎么走。
“秦野,你给我站住,让你去补作业不是让你早退。”
前排的两三个好学生没忍住笑了场,秦野淡淡地看了过来,挺无所谓的,“这不是补的太多,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嘛。”
“......”老白已经没了脾气,“行行行,那你走之前先把座位换了,井豪庭你们这列都往后坐一个,秦野你跟许纯坐。”
“我靠,又和学委坐。”
“交白卷老白都不放弃治疗,秦野家是真有钱啊。”
“之前是不是说学委喜欢秦野来着?”
班上窃窃私语,只有井豪庭一个人跳出来,“老师,我不愿意。”
“不愿意啥啊,你跟许纯都坐了半学期了,也没见你超过人家,白瞎了这资源,还不如带带后面的同学,拉一下咱们班的平均分。”
“可是”
“行了,你就坐后面,有问题照样讨论,快换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对比井豪庭的不情不愿,秦野表现十分爽快,他没那么多课本,桌洞里空空如也,来回两趟,搬完了。
许纯把课桌往里移了移,这人坐姿睡姿都夸张,那点地儿不够他伸展。
不过他能搬过来,应该和老白说的要拉高班里平均分没多大关系,全凭许丽珍提前打了招呼。
其中的目的只可能是监督许纯动向。
许纯并不反感这操作,反而觉得自己拿捏住了自己想要的。
秦野把书包放下,两腿一伸,背一靠,像是忘了要去办公室补作业的事。
老白气笑,指着门口,客气提醒,“秦野,别歇着了,那儿。”
许纯捂唇轻笑一声,秦野跟附和似的,哼哧。
他抓着书包,一拉到底,甩出两本语文寒假作业,上下两册都有,“忘了,语文写了。”
老白:“......”
许纯不可思议地看他,等课堂恢复秩序,才凑过去小声问,“不是不抄吗,你什么时候写的?”
秦野推了把自己的桌子,碰到许纯的,排排齐,又觉得哪儿不对,“你桌子歪了吧。”
许纯对了眼前面的中心线,差点被他绕进去,“你什么时候写的?”
“你觉得呢。”
许纯努力回想了一下,实在对秦野在家握笔写作业的记忆毫无印象,她摇摇头,“猜不到。”
“蠢。”秦野拉了把她的桌角,一下移回了讲台的中心线,“睡得跟猪一样。”
“?”许纯越听越糊涂,但骂她她肯定不认,“你才猪,你全家都是猪。”
秦野觉得好笑,看她,许纯后知后觉,等意识到自己的无脑发言顺带连累到了自己,忙不迭拍了拍努起的嘴。
她皱着眉,微恼,脑子里却又想到什么准备试探地问下,“秦野,你以后是不是会出国啊?”
秦野顿了一秒,继而翘着椅子,眼神吊儿郎当的,“干嘛?舍不得我啊。”
“没,我就问问。”
“可能吧。”
“噢。”许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白鞋发了会儿呆,自言自语地,“舍不得你就不会走了嘛。”
“那得看”
“看什么?”许纯抬眼。
许纯的眼睛一直都挺水灵的,而且干净,是那种即便做了坏事,只要她目露正颜,绝不会被人质疑的纯净。
秦野认真地看着她,脑子里却是一闪而过大年三十那天晚上。
小妮子睡得酣甜,他把她放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