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事情愈演愈烈时,陛下派出前任成远侯带兵前往世家所居处招降。当时成远侯府老夫人与太后关系不错,陛下亦是十分信任前任成远侯,谁知……”
“谁知,前任成远侯阳奉阴违,疯的不成样子。”皇后想起当年的事,尤觉心悸,“他,他没有听陛下的话招降世家,直接带兵包围了世家祖宅,将人一一押出后,直接一把火烧了连同河东裴家在内的数个世家祖宅,和无数珍贵典籍、孤本。”
三皇子眉头缓缓皱起,显然也没想到有人敢挑衅世家望族。
“事后,前任成远侯也知他得罪太多人,正好撞上南疆百越生乱,主动请缨前往镇压。围剿时百越族人躲入深山,搜捕几日不见踪影,前任成远侯又疯了,执意纵火烧山。
却不想当时天干物燥,火势绵延上千里,烧死烧伤百姓将士近千人!前任成远侯心知犯下大错,处理好后事后,不等陛下下旨押他返京,干脆自刎了。”
三皇子瞳孔狠狠一缩,他不敢干的事,这位可谓干了个遍啊。
难怪先生们偶尔提起成远侯府,都说是个疯子。
他面露不解:“母后,既然成远侯府犯下大错,您又为何……”
“前任成远侯的举动,虽引得天下质疑,但成功替陛下解了围,又一力镇压南疆数月,一直撑到睿诚王领兵前来。”皇后脸色莫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远侯府立下了大功。
况且,太后尚且记挂旧时与徐老夫人的交情,陛下更是个至情至性之人,焉知他不会想起昔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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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避暑山庄某一处殿内
郑越长长叹了口气:“也就是这两桩事,让姑姑误以为成远侯府个个都是有血性的,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君分忧。她及笄过后,不顾祖父祖母阻拦,嫁入了成远侯府,谁知……”
谁知现任成远侯,是个只会窝里横的窝囊废,还不如前任成远侯呢!
林净月喝下一口放凉了的茶水,目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