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探一探。”
瑞子陶一句提醒,让任珧轩的眉蹙的更紧。
沈青果一瞥眼下闪着银光的剑身不敢动弹,看来拿剑的人迟疑了,要不要说一些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软化他一下,比如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这样做这么对得起的你的父母等等等。
“瑞子陶,这件事我会查,但是我的姐姐仇我也要报。沈青果,告诉我是不是瑞子陶指示你下的药!”
他声音略显低沉,字字有力,听得青果又出一身冷汗。她此刻用眼一瞥那瑞子陶,却不想颈下的剑一动,这一眼什么都没有望见。
若是说了“是”,自己方能脱身,可是瑞子陶估计小命不保……嫁祸的事,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哎~~珧轩公子,你说这事是不是受王爷指使,呢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谁受谁指使的问题,而是它根本就不存在。既然你今晚都来了,剑也拔了,你要是觉得白跑一趟吃亏那你就动手杀我吧。”
任珧轩听后一阵吃惊,半天没有说话,思虑了很久之后吐了几个字:“你……这是承认了?”
青果继续叹气:“我不承认你也一剑也会刺,你若还记着我们那一面之缘就给个痛快。”
说完,沈青果便仰头闭上眼,视死如归这种事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又不是没死过。
阎王啊阎王,沈青果我这一次又要来了,您老准备受罪吧,这一次我们好好算算前面那些帐!
沈青果等了半天,因为闭着眼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见,她只觉得剑还架在脖子上,就是没什么动静。
这个任珧轩怎么那么不痛快!
“小侯爷这一剑若真的要刺,就朝这儿来吧。”
这个声音……
沈青果一皱眉,睁开眼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瑞子陶披着一身白袍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散在背上的发还滴着水珠,布料因沾了水便吸在了身上,隐隐看到瑞子陶肌骨均称的背,沈青果没忍住脸上一红瞥开头去。
一边心里暗地里狂骂自己,沈青果人家那儿杀人呢,你严肃点!
可忽然觉得刚刚视野里扫过了什么,于是回过了头去,没想想这一看惊地她差点没有叫出来。
瑞子陶此时立在青果的前侧,半个身子插在了她与任珧轩之间,含笑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的人,一双手……竟抓着黑衣人举着的剑。
“血……”
那一双白皙的手握着银色的剑身,自掌中一点点渗出的红色液体,顺着那金属的边沿往下滑落。而此刻剑锋所指不再是青果的脖颈而是他瑞子陶的胸膛。
他方才说什么?“若真要刺,朝这儿来。”
青果惊呆,半响只能从齿间挤出一个字,血,那是血。
“你!”任珧轩对瑞子陶此举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沈青果。
“任侯爷,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想如何都随你,不过我也提醒你了,今日我若真要是死在你剑下了他日有人为我平反,证明我瑞子陶今天死的冤枉,那后果……你可担得起?”
瑞子陶一言正中了任珧轩心中的软处,他本想今日用剑逼这人吐出实言,不想他非但认出了自己还如此的淡然,看来是他小瞧了瑞子陶。
沈青果这边心跳飞快,小侯爷要是真不计后果一剑下去,这事不知还有没有人可能得以收拾。
“你这一剑若是不刺,我瑞子陶也不会让你侯爷白跑一趟。七日,七日之内我定将该谋害的凶手找出并且交承上铁证,到时候侯爷不满意再杀我也不迟。”
见任珧轩犹豫,瑞子陶是时候的放了台阶,小侯爷年轻气盛这会考虑到了大局又有了这么个台阶岂有不下之理。
“好。便信你一次。”
他言罢,回手将剑抽回,那一抽看得沈青果心头跟着一阵刺痛。话说到这份上了,好好的放手不就行了,还要这样把剑这般抽回来,还这般故意地给他一剑。
这一下该有多痛啊~~可是瞧瞧安王爷,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