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承诺...果然不值一提..."陈默自嘲地笑了，将照片撕成两半。

窗外，澄江市的灯火依旧明亮。陈默站在窗前，烦躁地转动着尾戒。四年了，他以为时间会让自己对温时雨的感情变淡，却没想到思念像酒一样，越陈越烈。

而现在，这坛酒终于被打翻了，只余满地苦涩。

陈默转身时，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陈总，您...还好吗？”秘书也跟着难过。

“没事，小孩子嘛，承诺果然不值一提。”陈默淡淡的说着，心里却在滴血。

回临渊市的飞机上，陈默望着舷窗外的云海，眼神空洞。空姐送来毛毯，轻声问："先生，您还好吗？"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他的睫毛微微颤抖。

飞机穿越云层，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痕迹，就像某些人，注定只能在生命里短暂停留，然后消失不见。

第19章 换种方式来爱你

陈家别墅的书房里，威士忌酒瓶东倒西歪地散落一地。陈默坐在地毯上，背靠着保险柜，手中捏着一张已经泛黄的英语试卷。试卷右上角用红笔写着"温时雨 高二(6)班"，字迹工整得近乎虔诚。

窗外的雨下了整整三天，就像他眼中流不尽的泪。

陈默的手指轻轻抚过卷面上那些娟秀的字迹，在作文部分停留得格外久。这是温时雨高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卷，她在作文里写《我最敬佩的人》她眼中的陈老师是完美的，是她生命中的光...

"呵..."陈默发出一声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喘息，将试卷按在胸口。那里有一个空洞，四年来从未愈合，如今更是溃烂成灾。

保险柜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三个文件夹，按年份标记。每一个里面都是温时雨的英语试卷、作业本，以及他唯一偷拍到的照片，还有刻着”WSY”的钢笔...

这些是他的圣物，他的毒品，他自我惩罚的刑具。

"陈总，董事会..."林秘书在门外轻声提醒。

"知道了。"陈默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门外脚步声远去后，陈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崭新的文件夹，标签上写着"2019-澄江"。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温时雨和陈既明在医院门口共撑一把伞。照片被他用钢笔划得支离破碎，却又小心翼翼地用透明胶带一片片粘好。

"你幸福就好..."陈默对着照片呢喃，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是我活该。"他是那个先动了喜欢她念头的人，所以这一切后果，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半年后，澄江市医疗产业峰会现场。

"陈氏集团将投资20亿建设澄江国际医疗中心，这是我们跨足医疗领域的第一步..."陈默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西装笔挺，笑容得体，仿佛从未被什么击垮过。

台下掌声雷动，没人注意到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尾戒。

"陈总对医疗产业真是情有独钟啊。"会后，澄江卫健委主任笑着与他握手。

陈默微笑颔首，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中的暗涌："教育医疗本就一体，都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

当晚，澄江最豪华的酒店套房里，陈默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一份刚收到的调查报告：《温时雨近期行踪汇总》。

"7:30 出门，8:00 到达医院，12:15 与陈既明在食堂用餐（未交谈），19:40 独自回家，21:00 灯熄..."

陈默的指尖停在"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