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2 / 3)

,可骨子里还是那个桀骜不驯、恣意任为的少年,何况,他还是个心思缜密、行事狠辣的少年。

何冲听到这里才明白,感情李玄慈早查了个底掉儿,一直含含糊糊,怕是想自己暗地里下狠手,搅他个天翻地覆,只是不愿十六担心,才对着他们隐忍不发。

他看了眼李玄慈那俊美得如同画中仙子的面皮,又瞧了瞧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忽然打了个寒颤,不告诉他们,除了怕她担心,恐怕更主要是因为十六本质是个再心软心善不过的人,李玄慈是怕自己下手太狠、太没有顾忌,叫十六瞧了会心生忌惮吧。

十六却顾不得许多,手腕一转,反手握住了李玄慈,恰恰好握在他的虎口,一把抓紧,语调虽不高却十分坚定,“若我不愿意呢?”

这话让李玄慈没了声音,半天,才似乎从唇角轻轻泄了声叹息,拇指摩挲过十六紧握着他的手,说了句,“我知道了。”

打断二人的唐元的一声呵斥。

“得了,别在我面前埋汰人了,是与不是,去亲自探一回就知道了。”唐元说得平淡,一句话就将他们的争执全打成了小儿女的撒娇。

还不等十六冒头,他便未卜先知一样说道:“你不许去。”接着转向何冲,都不消他开口,何冲便知道自己被抓壮丁了。

认命的壮丁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扭头就去准备东西了。

*此处参照了北宋时期官职制度,北宋官员制度较为复杂,主要沿袭了后唐时期以来的职官发展,在神宗时期的元丰改制之前,分为“官”“职”“差遣”三类,其中官是本官、阶官,差遣是具体职务,职是职名,“官以寓禄秩、叙位著,职以待文学之选,而别为差遣以治内外之事。”元丰改制之前,官与差遣分离,差遣往往是带有“知”“勾当”“提辖”等具体事务性描述的,同时,具体职务在元丰改制之前还包括职事官,它与差遣的不同是职事官是有相应的品级的。一个官员可以既拥有定品位、俸禄的官位,也有定待遇、提高资序的“职名”,还有具体的差遣。而元丰改制之后,职事官大量出现,官与职相结合起来,寄禄官大量出现,取代“官”成为主体,在元丰后,一个人的具体事物是要看他的官和差遣结合的。北宋官制较为复杂,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下《宋登科记考》,有两宋四万余人的生平和授官经历记载。*

PO18洞仙歌邪阵

邪阵

三皇子府如今可成了热灶。

虽说三皇子如今摔了马、瘸了腿,可那群滑不溜手的御医也没说不能好,也没说会落下病根,只说将养一段时间。

大皇子出京守陵,二皇子身死祭坛,这位硕果仅存的三皇子哪怕腿脚暂时不好使,也一下子变得人中龙虎、出类拔萃起来。

只是三皇子颇为守礼,真的静心修养起来,京中各人吃的闭门羹加起来能给满城大大小小的寺庙都供奉些日子了。

三王府这地方可有些讲究,西边是从内河分流出来的旭川,几乎绕了半个王府,叫人靠近不得,北边正靠着后军都督府,戒备森严,各个是金装铁甲的彪汉,亮出来的刀锋比月亮还凉,轻易不敢近。

因着这地势,连那些想偷个眼风的人也无处窥伺去。

可惜这闭了的门拦得住耐心打点门房套近乎的规矩人,却拦不了身怀武功的江湖人,以及比江湖人还横的小王爷。

何冲打了头阵,唐元的功夫比他还好,飞过足有两人高的院墙时,比夜里的燕子还快,连片叶子也没惊动。

而向来轻功了得的李玄慈,这次却颇为谦虚地垫后,全程一直落在最后,中间还隔开好一段距离,他俩还在院内那颗最大的槐树上藏着好等了一会儿,金展更是守在二人身后,一言不发。

等小王爷终于飘飘然踏上树枝,唐元才算知道他大半夜的还非得穿一身披风是为了什么了。

只见小王爷被风吹得鼓鼓囊囊的披风里,突然从前襟的开口噌得钻出个圆脑袋,因为一直窝在人怀里,连头发都成了一团绒草,瞧着和小鸡翅膀下被啄乱了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