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又叫得更加大声了,全身内外都在抖。
洛杉矶全年干旱,这晚却好似下了大雨。邢钧在洗完时雪青后,把他转移到了客卧,自己把主卧的床品扔到洗衣机里去了。
加入真丝洗涤剂、设置档位,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他对这些家务早就驾轻就熟。邢钧站在洗衣机旁边,看着窗外的昏暗夜色,一时间竟然有种十分静谧、万分满足的感觉。
他回到客卧里时,却发现床上亮着一点灯,走近了看才发现是时雪青在玩手机。邢钧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抚摸他带着清新的橙花洗发水味的头发:“在刷ins?”
“……在给你买早饭。”时雪青声音软黏黏的,“订了早上八点的派送时间。”
他把手机举向邢钧:“你看。”
一份早饭五花八门。有炸鸡croffle,有欧姆蛋,水果沙拉,酸奶碗,还有两杯邢钧常喝的咖啡。邢钧因那色彩缤纷的订单愣了一下,继续摸时雪青的脑袋:“怎么想起来买早饭了。”
“你总是吃那几样。想让你也吃点其他好吃的。”时雪青说着又翻了个身。
他仰着脸,柳叶眼好像漂在绵延的水波上:“至少,在我离开之前。”
幽暗的侧卧内,好像就这一点地方有光。邢钧心里跳了跳。
他很快低声道:“那就看看你点的怎么样。”
顿了下,他又说:“用我的卡点的?”
“这可是网红店,我自己哪有这么多钱。”时雪青道。
邢钧笑了。这次他的笑里带了点愉快:“算你今晚说了句实话。”
“你不喜欢我刷你的卡啊?”
邢钧翻身,又压上去:“就用我的。”
时雪青点的饭有点中看不中用,每份的分量都不多,但味道还不错。邢钧每样都只吃了一半,剩下的留给时雪青,每样都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