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咱们宁表姐真有福气。”

清和望着窗外飘雪没说话。

清越推推她:“你不高兴?听说云相宁发了大病,也不出院子,咱们一整个年都不会见到她了,等过年后,她嫁出去,更清净。”

“没什么好高兴的。”清和知道,宁表姐发病不出门,是因为父亲母亲要把她送回江淮老家待嫁,她死活不肯走,于是腊月天里接连洗了三日的冷水澡,把自己弄成重病,出不得门,更别提冒着风雪寒风启程母亲到底不忍把亡弟的唯一骨肉往死路上逼。

“小小姐!又不好了!”

听得这道声音,清和简直头皮一麻。

秋音急匆匆跑进来,准没好事!

难不成云相宁还能出幺蛾子?

秋音气儿没喘匀就道:“小小姐,那个王公子带人上门来了,说,说要找您!”

“找我?”清和转过身来,有些困惑,“这节骨眼他找我做什么?还敢带人来?!去,叫阿禅去见他,胆敢惹事,就给我狠狠揍一顿!”

“是!”秋音又一溜烟跑出去了。

清越:“说不准,他是想找宁表姐献殷勤?”

清和“哼”一声,揣起小火炉上的汤婆子,秋雨立时拿了棉裳和毛领斗篷过来替她穿上。

“那就去瞧瞧。”

姐妹俩依偎着出了望舒院,飘零的小雪花渐渐停了,天幕漏下一缕浅淡的银光,照在清和白皙的脸颊,她气呼呼的,踩在雪地上发出沙沙轻响。

将军府的角门外,方才还十分有气势的秋音躲在树子旁,王大竟也蜷缩在那里,怂巴巴的。再看阿禅,竟被一个身材高大挺拔身穿铠甲的男人提起来,毫不留情地丢在雪地上。那力道,跟丢小鸡崽似的。

男人面容刚毅冷硬,看起来很不耐烦。

清越都惊了:“阿禅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我都打不过的,竟然被人撂在雪地上??”

清和的目光在阿禅身上停留片刻,又皱眉看向不远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