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来成为牟利手段,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她尝到了自己嘴里的咸腥味儿,像掀起呼啸海浪的海风,汹涌上胸腔,挤压出理智,窒息感吞噬了呼吸,引导脆弱的心智数次想要放弃、共沉沦。
她突然觉得无力。
人类天生对于利益的追逐无关国界,他们在弱者身上寻求畸变的征服欲,在无数个悲痛象鸣的夜晚,嗅着铜臭味、枕着尖刀,安然入眠。
这世上的刽子手,是杀不完的。
沈枝闭了闭眼,刺眼的阳光在阖紧的眼皮子上倾洒,带来一抹红。
像一层薄得箍紧皮肉的遮羞布,纵使瞒得再好,也阻挡不了光透进来。
如果杀不完,那便来一个,杀一个。
再睁眼时,眼里的畏缩和犹豫被坚毅取代。
沈枝把手机还给了满脸狐疑的女人。
她略微平复了几下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您是说...野象谷之前一直都有动物表演,是昨晚才临时收到通知,今天上午暂停整顿?”
“是啊。”女人一撇嘴,调出手机上的短信:“你看看、票好歹还提前买的呢!这么大的事儿,玩什么临时通知,要我说直接退了算了!嘿这小子还偏就不让,还有脸哭!”
抱怨声跟倒箩筐似的,沈枝就着对方的手,往屏幕上瞥了一眼:“晚上,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