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春薄寒,这人裹得比姑娘家还严实,身子竟这般弱?

可要说他弱不禁风,却又能狠得下心扎破自己手掌,疼得愣是一声没吭。

若只是醉酒,绝不至于如此发狠,再回忆她彼时失态模样……个中必有蹊跷。

萧成钧慢腾腾放低了胳膊,抬手一扬,将玉坠抛了回去。

沈明语慌忙接过,赶紧系回脖子上。

看他眼底猜忌缓缓褪去,她尽力平复心神,轻声道:“三哥,表姑娘的事……可否请你不要对外声张?她毕竟是女儿家,不能坏了名声。”

细碎光影里,只瞧见少年锋利的下颌线轻抬,深深看了她两眼,微牵唇角,冷淡吐字:“嗯。”

见时辰不早,沈明语委实周旋不下去,慢声道:“三哥,我明日要进宫伴读,得先回去收拾,先告辞了。”

将要离去时,沈明语从袖中摸出个丝绣方形的香囊,突然又转过身来,“对了,我本想将这个送去哥哥院里,但愿对兰姨娘的病有所缓解。”

“这是月支返魂香,镇惊安神最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