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含感情的视线一路扫下去,白皙的肌肤已经磨得粉红,伴随着浅紫色的润水,娇媚又可怜。
默了片刻,他喉间微微叹了口气,抱起那娇软的身子,抬步迈向了一旁的净室。
虞晚已然累得昏睡过去,白皙的身子浸润在水中,没长骨头一样依偎着陆鄞。
隔着暖黄色的灯火,陆鄞一下又一下的拨着水流,替她清洗着。
许是动作幅度大了些,小姑娘蹙了蹙眉,小手动了动,几缕发丝湿润得黏在唇边。
陆鄞揉了揉眉心,动作轻柔了几分。
一炷香的功夫后,他抱着她重回到了榻上,又在膝盖上轻轻涂了清凉的药膏,这才抱着她入睡。
他的小姑娘,眼泪只得掉给他,她的腿亦只能缠着他的腰。
即便她知道她胆子小,只能依靠他,不会轻易背叛他,可他便是咽不下这口气。
许是可惜那冷掉了的芙蓉糕,又许是为了那点陆鄞自己亦不知的心思。
从前他想着晋王娶了王妃,便放了她,如今看来,竟是大可不必了。
翌日一早,虞晚再醒来时,枕榻早已没了温度,一片冰凉,空空如也。
昨夜数不清多少次,到最后她记得自己昏了过去,唇边亦念叨了些什么。
她有些后怕,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她一直主观意识,不断洗脑自己,她是喜欢陆鄞的,她很喜欢陆鄞,想来应无事。
虞晚刚放下心来,准备下地,便被磕绊了下,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便朝床下摔去,幸亏她反应快,纤手撑住了地面。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去,她的右脚上恰到好处的拴上了一条精致的银链。
方才那剧痛也是那银链嵌入皮肉的刺痛感。
虞晚美眸凝了凝,他还真是说的出,便做得到?!
涂药
虞晚就这么懵然的躺了一上午,甫才起床时她试图去撬开那链子,可拿簪子捅了捅,便知是无用功。
陆鄞这人向来矜贵,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他故意拴着的链子焉能被她一介女子轻巧弄开。
她暗忖着,怕是李忱来也没用。
被陆鄞这样对待,初时虞晚满心满眼的委屈,屈辱,甚至有些恨他。
可冷静下来便没那么重的心思了,若是她爱他,心里有他,他这么冷漠算是伤了她的心。
可惜她并不爱他。没有爱,也就谈不上恨。
只是加速了她攒银子离开的想法。
初时,她想着攒够了钱,等他娶了正妻便偷偷离开。如今她不想等他娶亲了,只想加速的、努力的多攒钱,好早日离开这个禽兽。
到了午时,虞晚实在饿极了,心里一阵委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昨夜都那样了,他难得还不解气,真的要一直饿着她么……
意识恍惚间,虞晚闻到了一阵水灵的气息。她偏过头一看,纱账外竟不知何时挪过来一个红木小几,上边摆着一盘色泽鲜艳的葡萄。
只是数量不多,只薄薄的铺那一层。
虞晚饥肠辘辘,伸出指节,可想起昨夜那一颗又一颗的冰凉,还有那“渍渍”的水声,便满心屈辱,顿时作罢。
陆鄞他就是故意的!
小姑娘正和那盘葡萄置气,便听见“咯吱”一声,透进来几道柔和的光线,门被推开了。
那身影高大修长,逆着光,不用看便知是谁。
虞晚虽对他没有恨,可也着实被他这恶劣的行径气到了。此刻面上若扮作平静,反倒是惹了那人不快。
于是,她骄矜的转过了小脸。
虞家的姑娘仿佛天生就养的娇气,这样撒娇使小性儿的样子说来就来。
陆鄞刚进屋,便瞧见那还坐着的小姑娘,顿时转过了身,将薄被蒙上脑袋瓜,留在外面的乌发柔顺的贴在床榻上,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沾着水的葡萄上。
这样在意他的举动,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