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大公子终于找回来了,国公爷和皇后娘娘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是啊,找了这么多年,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咱们公子可是镇国公府嫡子,当今皇后的亲侄,长安城有哪个名门望族比得上。”
“你还真别说,刑部那位陆大人,英国公府嫡子,听说今年就要升任三品了,我看就跟公子不相上下。”
“对对对,侍郎大人叫陆鄞,咱们公子唤萧烬,大业最贵气的两个姓都在这了!”
“没看什么。”虞晚安静的垂着眸,敷衍道。
陆鄞还欲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哒哒哒……哒哒哒……”
由远及近,伴随着人的吵嚷声,愈来愈近。
“边关急报!镇北军大胜!”
边关急报!镇北军大胜!”
几乎是一瞬,虞晚和陆鄞眼色都动了动。
镇北军受何人命令,他们再清楚不过。
虞晚急忙推开车门下了车,看李忱端着茶,急忙喊道:“拦住他,快帮我拦住他!”
李忱心领神会,一瞬便摔了茶,抄剑掠了过去,“嗡鸣一声”长剑出鞘,横在来人路上。
“吁!”急报兵来不及收缰,整个人从车上翻了下来,啃了一嘴土。
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唇色干裂,此刻怒目圆睁,嗓子几乎喊破:“我乃战事急报兵,你有几个脑袋敢延误军情!”
说着,那人便再度翻身上马。
李忱急忙问:“敢问小大人,可识镇北将军虞烬?!”
急报兵一怔,旋即气焰便消减了下来,语气有些悲憾:“镇北将军他……殁了。”
“什么?”李忱还没反应过来,那急报兵便策马离开了。
身后“砰”一声,虞晚脸色惨白,直直昏了过去。
萧烬离得近,一把接过那娇软的身子,银色面具下,冷冽的眉眼细细打量着眼前女子。肌肤娇软白皙,唇瓣饱满软糯,只是此刻全无血色。
不知为何,看着她昏过去,他心口便疼的厉害。意识未反应过来,动作已经先一步接住了这具身子。
陆鄞披着外袍从马车上下来,这一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对他来说,异常折磨。
他以拳抵唇,咳了两声。震动的动作惹得他额头直冒冷汗,背后一阵阵湿糯,不用想,伤口又裂开了。
陆鄞走到萧烬面前,容色虽病态,却带着天生的清贵和雍容。
两人站个对面,竟是阳春白雪,谁也不输谁一分。
“多谢。”陆鄞先开口,随后便从他怀中接过小姑娘。
萧烬睨了他眼,缓缓松开了指节,没再说什么。
陆鄞一行走后,萧烬偏头问向身边镇国将军府的人:“我有妹妹么?”
下人当即道:“大公子您是将军的独生子,没有的。”
萧烬若有所思点点头,没有就没有吧。
只是看刚刚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想,若是他有妹妹,是不是也如同她一般乖顺温婉。
“回吧。”萧烬看着尘土飞扬的官道,眼底疲惫。
大梦一场,怎么受得伤,姓甚名谁,皆不记得了。
马车行至夜半才到长安。
陆鄞抱着虞晚下马车,沿途谁的手都没经,直接进了蘅芜轩。
云杳抱着小橘在廊下打盹,猛然听见声响,见是姑娘回来了,惊喜的“唰”的站起身,小橘受了惊,毛也跟着炸飞,“喵”的一声跳跃到阶下,亲昵的蹭了蹭那墨色袍角。
“备水,药。”陆鄞沉沉吩咐了句,便进屋了。
云杳这才注意到,她家姑娘昏倒了。
门外李忱驾马去英国公府复命,只说世子赶路疲累,夜深不打扰夫人安睡,歇在外处了。
汉白玉罗汉榻上,虞晚出了点汗,脸色苍白,小手攥着月胸前的丝衾,十根纤细白皙的指节攥得紧紧的。
陆鄞将??巾浸在热水里,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