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年代房子小,房间少,都是一大家子睡在一个炕上,也没见耽误了孩子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于是第二天起床,严继刚总觉得自家姐夫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

说不喜欢吧? 不可能,他姐夫对他多好啊,让姐姐接他过来,还给他做小手/木仓。

可要说喜欢吧,姐夫那双挺漂亮的眼睛又太深了点,静静望过来的时候,让人怪看不懂的。 早上吃完饭,姐夫终于没忍住说了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没想到姐夫一直看着他,是想问这个,严继刚一愣,随即非常懂事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

就是太懂事了,懂事得姐夫看了他这个懂事的小朋友一会儿,“这个可以有。” 果然姐夫还是喜欢他的,严继刚努力想了一会儿,“这、这个真没、没、没有。”

那么多年后的梗,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接上的,严雪在旁边听着,实在没忍住笑了。 见男人还想追问,她掐了把男人的腰,“你别欺负我弟弟啊。”

根本没掐动,反而被男人捉住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才淡声放开,“我没有。” 没有还试图再次利诱他们家继刚,给他这个想要上路的预备司机腾地方?

严雪才不信,但他们家单纯又懂事的严继刚小朋友显然信了。

严继刚小朋友完全不知道自家姐夫的良苦用心、百般筹谋、居心叵测,还努力帮他证明,“姐、姐夫没有,他对、对我可、可好了!”

怕严雪不信,还拿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努力发射着:“快信吧快信吧,不信你看我认真的小眼神儿!” 看得严雪哭笑不得,又拿眼睛横了眼祁放,“你还赶不上个孩子懂事。”

祁放不置可否,抬手摸了摸自家小舅子的脑袋,“以后有什么想要的,跟姐夫说。”

严继刚用力点头,等他走了,又跑去偷偷拉严雪,强调,“姐、姐夫真没、没欺、欺负我。” “知道了,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严雪捏捏他脸颊,又忍不住感叹,“你什么时候说话能像说梦话一样流利就好了。” 说得严继刚小脸发红,赶忙也跟出去帮着干活了。

祁放已经决定好了要转小修厂,油锯手培训名额那件事自然不再着急,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但他们不急,有人替他们急,刘卫国也不知道是从哪听说的,顶着大太阳就跑了过来,“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祁放倒也不隐瞒,就是手也没停,手摇钻继续给段木打着孔。 刘卫国一看他那八风不动的样子就替他急得慌,“那你就这么算了?这谁啊咋这么缺德?”

见他还是没太大反应,又压低声音,“新名单场里不是还没往上报吗?要不你找找人?实在不行,我家还有棵老参。”

这是真哥们儿才会说的话,毕竟好参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刘家有好东西谁都能猜到,但谁也都知道人家之所以不卖,就是不差这个钱,准备留着有点什么事用。

祁放很认真地看了刘卫国一眼,“谢了,不过还用不上。” 刘卫国一听,“你已经有主意了?”

还没办成的事,祁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而问:“你那婚准备什么时候结?” 之前因为要第二轮幼林培育,婚期又还没定,刘家就没急着盖房子,没想到竟然逃过一劫。

不然不管是还没住人的新房子被水淹了,还是盖到一半被水淹了,都够让人闹心的。 听祁放问,刘卫国笑了笑,“还不知道呢,我妈准备等家里彻底收拾出来,去她家问问。”

“定好了告诉我跟严雪。” “那肯定的,说好了让孩子认严雪当干妈。” 刘卫国这人记性还挺好,当初在山上时随口一说,竟然记到了现在。

就是没注意到他说孩子时,祁放明显看了他一眼。

他还帮祁放把钻好的段木搬了,“你们这是弄啥呢?”又朝祁放挤挤眼睛,“你不跟我说今年就有两年抱仨吗?咋样?我这个叔叔当上了没有?”

“你着急?”祁放静静又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