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不你说的今年就有吗?今年都过去一半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要是愿意叫,我现在就能有。”
祁放一句话,先是把刘卫国说得愣了下,继而差点跳起来,“我去!祁放你占我便宜!” 一口气又钻了不少根段木给严雪他们用,祁放才进屋洗了洗手,往小修厂去。
进门就看到里面正忙着,才发过一场大水,拖拉机还好说,其他机器没法挪走,全泡了水。这几天水退了,机器也得开始修了,全林场就指着这一个小修厂,忙得徐文利简直脚打后脑勺。
见到祁放,徐文利还当他又是来借机床的,“机器可能用不了,我还没来得及看。” 他这两天都在忙着修发电机和场部一些设备了,小修厂这边还没顾得上。
祁放闻言似乎顿了下,但也没说要走,反而问:“我能看看吗?” 徐文利也是带徒弟的人,祁放话少,干活却利索,学东西又快,没能进小修厂他一直觉得可惜。
所以祁放这么说,他也没觉得祁放是在给人添乱,“那你就看看吧,不一定能用。” 祁放和对方道了谢,进去没急着换防护服,先把机器供上电试了试。
一供电,果然不能用,他脸上也不见失望,出去借了几样工具,回来直接把机器拆了。 等徐文利注意到的时候,零件已经被他摆了一地,看似乱,实则乱中有序。
祁放正凝神盯着一处,见他过来抬了抬眸,“电焊能用一下吗?” 徐文利过去一看,是有焊接好的金属部件裂了。
不过之前只见过祁放装卸东西,打磨零件,倒是没见他用过电焊,徐文利想了想,干脆点头,“行,你用吧。”
人却没走,找了一套护具给祁放,自己也换上一套,就在旁边看着。 这显然是还不放心,祁放也不在意,戴上面罩开始进行焊接。
第一次过来磨零件,徐文利就说他手稳,他的确有一种能力,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迅速摒除杂念,而且对自己这一双手,十根手指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东西需要磨三分,他绝不会多磨一下,焊接也是,以至于被他焊接过的地方出奇的平整,而不像有些人会留下很突出的痕迹。 “你这水平,赶上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了。”
徐文利翻来覆去地看,问祁放:“你真没在镇机修厂干过?” 以前祁放都不回答的,这次却难得应了声,“干过。”
徐文利一愣,“我就说你这不像只跟别人学了点儿。”又不解,“那你咋跑林场当伐木工来了?”
祁放已经开始将擦拭好的零件一一装回去,闻言声音依旧平淡,“66年被人下调的。”
徐文利一听就懂了,“这帮人净能瞎整,你这么好的手艺下调到采伐队,这不浪费吗?” 祁放不说话,将零件一一装好后又上了油,检查一遍通上了电。
这回机床顺利启动,徐文利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愈发觉得可惜。 正想再说点什么,外面有人过来,“徐叔,于场长让我问问你小喇叭啥时候能修,这都好几天了。”
“你咋不说这都催好几遍了?”徐文利没有好气,“这些我都忙不过来了,哪还顾得上小喇叭?”
林场二三百户人家,住得不说是很分散,但也不是很紧凑,广播要想传达下去,光靠场部一个大喇叭肯定不行。因此除了场部,每家院里还有一个小喇叭,用一根线连接总台,属于有线广播。
这东西用起来很方便,不管是播报通知、新闻还是播放歌曲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但检修起来就麻烦了,尤其是一场大水过后。
小修厂没有活,徐文利都觉得麻烦,何况小修厂现在本来就忙得脚打后脑勺。 来人也知道,“我这不也是听上面的吗?上面让我干啥我就得干啥。”
“你就回去跟他说我这边忙不过来。”徐文利把人打发了,一转头,才想起祁放还在。 祁放已经脱了防护服,看看来人消失的方向,问了句:“场里急着用广播?”
“急倒不一定急。”徐文利说,“不过这事儿归于场长管,他肯定得催催,让尽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