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似的,“我一个娘们儿都干了,于哥一口不喝,是不是瞧不起我啊?”

没人知道于勇志还记不记得自己进门时那句“我不跟娘们儿说话”,但他的确是被严雪这番话给架起来了。 人家娘们儿都能干,你不能,你是不是连个娘们儿都不如?

于勇志咬咬牙,端起缸子也全干了。 “于哥敞亮!”严雪立即大声赞了句,一双眼睛亮亮的像能闪出光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于勇志有点飘飘然,同时又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把这小媳妇糊弄过去了。

结果严雪提起酒瓶,又给两人各自倒了半杯,“这杯谢于哥来参加我跟祁放的婚礼,我干了,你随意。” 说着头一扬,缸子再次见底。

饶是于勇志自诩酒量不错,连着两半缸加起来六七两,也没一口气全喝过。 他的手有些迟疑,也就在这时,斜对面的祁放看了过来,“于哥你要是喝不动了,换成水也行。”

说着还站起身,竟似要真的去给他倒水。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劝:“就是,于哥你这脸都红了,少喝点行。”

“她一个小娘们儿虎,咱不跟她一般见识,喝点意思意思得了。” 于勇志就是来下人面子的,哪能被人下了面子,立即被激得端起杯,“谁说我喝不动了?”

刘卫国紧赶慢赶,几乎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就怕这边真闹出什么没办法收场。 结果开了堂屋门往里走,里面竟然一点没闹起来。不仅没闹,比于勇志来之前还要安静几分。

不会是已经打过一场,彻底散了吧? 他又加快了脚步,迈过门槛,看到的却是满屋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刘春彩面前的饭碗已经空了,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饱犯困,人坐在那,眼神却放空得仿佛灵魂已经飘走。剩下几个倒还在推杯换盏,行动间却小心多了,害他担心不已的于勇志更是已经倒在了炕上,闭着眼人事不省……

他脚步在门边顿住,惊讶地指指炕上的于勇志,用气声,“他这是睡着了?” “你正常说话没事,他醉死过去了,听不着。” 回答他的是严雪。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松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你们合伙把他灌倒了?这么快?” 于勇志这酒篓子量可不小,真敞开了喝,最少半斤起步。几人轮番上,也得费一番功夫。

结果桌上竟然沉默了下,还是刘春彩带着点恍惚开的口,“不是,严雪姐把他喝倒的,一个人。” 严雪?祁放那小媳妇?

刘卫国一愣,那边刘春彩已经接着往外丢炸弹,“一连两个半缸,六两多,全一口气干的,然后他就那样了。”

一指炕上的于勇志,“当时他还想硬撑,结果人栽下去,差点把桌子砸了,还是祁放哥手快扶了把。”

这回别说刘春彩,刘卫国都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不然咋能听到这么荒谬的事情……

看向桌上其他人求证,其他人神色都有些怪异,只有严雪红格纹上衣衬着脸上一点恰到好处的薄粉,气色特别不错。

身形娇小的年轻姑娘一点醉意也无,还笑盈盈问他:“酒打回来了?” 这是真问酒呢,还是祁放已经告诉她了?

刘卫国瞄一眼祁放,发现祁放单肘支在桌沿,正侧了眸看严雪,脸上辨不出情绪。 严雪倒似没察觉他们间的眉眼官司,又补充了句:“刚才着急,酒钱我们还没给。”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刘卫国笑起来,“我哪是去买酒?祁放让我通风报信去了。人一会儿就到,我不放心,先回来看看。” 通风报信?给谁通风报信?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外面门一响,林场二把手于场长已经到了。 这人严雪在山上时远远见过,下三白眼,眉心皱纹深刻,看面相不像是什么好相与的,看行为也不像。

要换了一般人,儿子喝醉酒去人家婚宴闹事,总该多少表示一下歉意,哪怕心里并不觉得怎么抱歉。他沉着脸进来,却是第一句话就问儿子:“勇志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黄凤英作为在场唯一和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