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 话匣子一开, 便彻底关不住了, “我当时还想, 这个女知青我咋没见过。后来才反应过来, 林场来一个女知青,
都要来看看你长啥样, 就她没来, 所以我没印象。” 祁放这长相都快成金川林场的标志了,但凡新来林场的女知青,就没人没听说过林场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职工。
这时代再压抑男女关系,爱美之心大家也是有的,刘卫国跟祁放关系好,经常能看到各种姑娘或明着或暗里过来看祁放。
对方不来看,在他心里就是很特别,就是和其他女知青都不一样。
刘卫国搓着手,“你看你媳妇儿出了这么大事,不知道也就罢了,你都知道了,不过去看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都不能算暗示了,就差把“你快点带我去”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祁放望望那张笑得讨好的脸,“你自己的活不干了?”
这明显是在赶人,刘卫国笑容一僵,“我这不是有事儿跟你说吗……” “你再耽误下去,哪也去不了。”
这回祁放没再看他,他却迅速反应过来,“好嘞,下午忙完了我过来找你。”撒丫子颠了。
下午距离下工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伐完自己那边过来给祁放帮忙了。祁放这边的锯手师傅都看出来他这是有事,提前放了人。
两人一个急切一个淡定往家属队那边走,路上还碰到了又在背着枪乱晃的于勇志。
这次于勇志倒是没再拿枪指着人,但故意拐了个弯从两人面前经过,全方位无死角展示他新换的猎/木仓。
刘卫国爷爷就是老猎人,家里家伙不止一杆,完全get不到对方的炫耀,“他这扭来扭去干嘛呢?” “可能是生虱子了。”祁放敛着眸语气淡淡。
刘卫国一听笑了,“嘴损还是你嘴损,看着不爱说话,一张嘴就损死人。” 祁放也不是针对谁,但他总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就是格外嘲讽。
两人找到家属队的时候,严雪正和人将清出来较粗的树头装上车,娇娇小小一个,看得人都怀疑她到底能不能搬动。
果然旁边有男知青问她:“你这小体格行吗?不行我们帮你搬啊。”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还作势要撸起袖子,“你叫我一声哥,我立马帮你全搬了。”
严雪年前才刚成年,在这家属队里的确是最小的,但也不是管谁都得叫哥,对方这么说,显然有调笑的意味。 严雪抬着东西看也没看他,“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对方被问得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旁边却有别人听懂了,“噗嗤”一笑,还捶了那人一下,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说得对方脸有点绿。
刘卫国也没听懂,小声问祁放:“啥意思?” “《西游记》里银角大王的台词。”祁放只说了一句,就走上前,帮严雪把东西放上了马车,“还剩多少?”
他伸手,严雪就顺势放了,甩甩发酸的胳膊,“快了。” 祁放没再问,接过严雪的活继续帮她干,让严雪在一边歇着。
“这还得是新婚小夫妻。”有职工家属啧了声,“我都上山好几年了,也没见我家那口子过来帮我干过。”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结了婚的全跟着笑,还有人也一起调侃。
刘卫国还是没搞懂严雪之前那句话,眼睛一转,干脆问上旁边一个女知青:“《西游记》里那句台词咋回事儿?”
这年代书少,看书的人也少,他能知道《西游记》,还是听人讲过一段,见过扭秧歌时师徒四个的戏曲扮相。
女知青没想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话,一愣,“就是银角大王有个紫金红葫芦,叫人一声,只要对方应了,就会被吸进去,一时三刻化为脓水。”
果然她刚才跟着笑了,是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的。 刘卫国咂咂嘴,“这么狠?”觉得这还真是祁放那小媳妇的风格。
“那你们那男知青咋回事儿?”他又问,似乎怕旁人听见,还走近了帮对方抬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