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祁放洗完手,也就接过来放进了口袋里。没想到才说了旱冰鞋,第二天他就在车上碰上了给严雪送旱冰鞋的人。
男青年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并没有注意到他,倒是那乘务员过来跟他收票的时候认出他了,不过也只多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不多会儿走到齐放那,他也没提起自己看到了那姑娘的爱人,只看了看齐放手里送了两次还没送出去的纸包,“又去你姑家?”
“嗯,”齐放笑了笑,赶紧掏出钱买票,“刚才没人过来收。” 这要是一般人,可能就不吭声了,他却不一样,每次都认认真真买票,更从不仗着和乘务员认识就想蹭车。
乘务员有时觉得他太老实了,又挺喜欢他这种老实,毕竟人是真的不错,“我估计这回怎么也回来了。”
齐放点头,“我姑弄了点地,五一前后怎么也得回来种上,不然今年就吃不上了。”
到了齐姑姑家,齐姑姑还真回来了,就是左胳膊戴着黑袖标,显然她公公没熬过去,还是过世了。 齐放都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一顿,先低声说了句:“节哀。”
“没事儿,这两年就说不好了,不好了,你姑父他们都有心理准备。” 齐姑姑倒还好,见他提着纸包还说他,“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那点钱就不能攒着当老婆本?”
说到老婆本,她立马想起来,“我当时走得急,也没来得及问你,你那亲相得咋样了?成没成?听说姑娘长得特别漂亮。”
这让齐放怎么说,只能先把木耳递过去,“我也不知道成没成,我还没见到人。” “这都几个月了,你还没见到人?”
齐姑姑不可置信,但她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老实,不可能撒谎骗她,立马起身换鞋, “走,我带你找单秋芳问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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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丢了
“你说你侄子没见到人?不可能!” 两人匆匆赶到单秋芳家, 单秋芳并不认这壶酒钱,“人我亲自去车站接的,又亲自送上的小火车,
咋能没见着?再说过后她还来我家送过东西, 说已经见到人了, 罐头瓶子还在那放着呢。” 直接走去厨房,拎出了一瓶一卤鲜的咸菜。 她这话说得笃定,
一点都看不出心虚来,齐姑姑只能跟侄子又确认了一遍:“你真没见到人?” 单秋芳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齐放,“这就是你那侄子?几年不见长成这样了?”
她记得小时候挺高的啊,眼睛也挺大。 单秋芳这人性子直爽, 嘴也快, 齐姑姑一早就知道, 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见侄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她赶忙把话扯回正题, “我自己的侄子我知道,他说没见着就是没见着, 你那外甥女咋回事儿?不会卷了我家的钱跑了吧?”
这单秋芳可就不爱听了, “她一个才成年的小丫头, 能往哪儿跑?再说谁还差你家那一百块钱了?” “那可不一定, 找个大沟里, 随便开块地,
咋的不能吃口饭?咱这沟里又不是没有关里跑过来的黑户。” “那她还来这结婚干啥?在关里又不是不能过。” 单秋芳干脆把人领到了对门小嫂子家,
“嫂子你给我作个证, 过年之前我那外甥女是不是来过, 说她去林场见到人了, 还给我送了俩罐头?”
“那个个子不太高,大眼睛挺漂亮的姑娘?”小嫂子显然对严雪还有印象。 单秋芳点头,“对,就是她,我在这儿也没别的外甥女。”
“那我的确是见过,过完年她还来过一回,和她爱人一起。”
“是吧,我就说人不可能没见着。”单秋芳立即回头去看齐家姑侄,尤其是齐放,“你啥意思?婚都结了又来说没见着?想退是咋的?”
这齐家小子要是这种人她可不算完,非得和他们家讨个说法不可。 小雪那丫头长得没话说,人听说也挺能干,配他绰绰有余,他还有脸整这一套。
两人都说得肯定,饶是齐姑姑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