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也是,看上谁不好,咋就非得眼光高,看上个镇上来的女知青?”

刘卫国这事还真不好办,关键不知道周父到底有什么要求江家,连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也能往里搭。 周文慧说是会回去问,但这种事她爸肯定不能和她直说。

接下来就是幼林培育,正式工和家属队都得上山给才造林不满五年的幼树松土、除草、割冠,人工去除杂草、灌木和藤蔓植物对幼树的影响,促进幼树尽快成林,她也没那时间。

不仅周文慧,祁放都没找到时间 出去,一直到幼林培育开始后,才趁着有一天收工早,去了趟小金川。

可惜并没有碰到人,听说是有人打电话到场部来找,接完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而且也不知道是巧还是不巧,他过去问的时候,对方刚走才半个小时。

这让祁放有一点烦躁,总觉得事情并不怎么顺利。 而严雪那个真正的结婚对象就像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又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回到金川林场的时候,正好碰到家属队下工,祁放下意识看过去,却没在人群中看到严雪的身影。 倒是郎月娥看到了他,“你家小严下午把脚崴了,提前回去了。”

他眉心当时便蹙了下,“伤得重不重?” “看着不轻,踩着泥从坡上摔下去的,金宝枝给她背回去了。” 这祁放哪还顾得上什么齐放不齐放,和对方道过谢后赶忙往家走。

没想到才下火车道,就在岔路边看到了严雪的身影。她一只脚明显还不太敢着地,竟然又跑出来了,还跑这么远……

祁放都没注意严雪是在和人说话,快步过去,“脚都崴成什么样了,你还到处跑?” 语气绝对有些冲,听得严雪愣了下,才道:“我没事……”

话没说完就被祁放打断,“上次你也说没事,脚背都青了。” 这还在外面,当着别人的面…… 严雪抿起了唇。

旁边的人也赶紧出来打圆场,“别发火别发火,有话好好说。” 祁放这才注意到他,一皱眉,“你怎么在这?” 竟然是那个给严雪送旱冰鞋的。

这下他更压不住情绪,“脚崴了你不在家休息,就为了出来见他?你这只脚还要不要了?”

“我出不出来关他什么事?”见他还波及到旁人,严雪声也沉了,“是我自己要上山拿点东西,刚好在这碰到这位同志,人家还在劝我少走路,你能不能先问问清楚?”

齐放也赶忙解释:“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她。” 想想又觉得不太对,“是我要找别人,刚好在这碰上她,想跟她问问路。”

可惜还没开口,她这爱人就回来了,还明显不太高兴。 这齐放就有些尴尬了,而且上次在小火车上碰到时他不这样啊,难道是媳妇脚崴了还到处跑,气的?

听说严雪不是为了见对方才跑出这么远,祁放情绪也没有好多少,一张俊脸依旧沉着。

他走过去扶了严雪的胳膊,“有什么东西非得你瘸着腿上山?叫别人去拿不行吗?或者等我回来,我去给你拿。”

叫别人拿当然不行,因为严雪要拿的是一整块木头,冒了黑木耳耳芽的木头。 今天中午她休息的时候发现的,还没来得及弄回家,下午她就摔了,被金宝枝送了回来。

已经快六月了,她实在没时间等了,早一天把耳芽弄回家,人工催熟,她也能早一点拿到成耳,进行菌种培养。

严雪仰起脸看着男人,“叫你去找?你知道哪根木头刚生了耳芽吗?” 原来是为了拿这个,祁放缓了缓语气,“你跟我说在哪,我去给你找。”

“那么大一片林子,那么多倒木,我都得仔细找找,你知道是哪一根?知道是哪一块?”

事关她能不能早点把弟弟接过来,严雪哪里放心交给别人,“再说我倒是想跟你说,你有时间吗?你们工队早就下工了吧?你还不是一下工就没了影,抓都抓不着?”

这话一下子戳到了祁放痛处,他无从辩驳,只能蹲下/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