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离婚。”男人两只手都握上了她的,人就贴在她腿边,强调,“我也不换。” 他手上力道渐渐收紧,“让我怎么补偿他都可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情感外露,对书里那个孤身至死的大佬更是。 严雪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张嘴闭嘴都是不离婚,好像谁说要跟他离婚似的。

她拽拽男人,“你别听你那个未婚妻瞎说,咱俩都结婚快四个月了,你当人家真愿意换回来啊?” 好好的头婚变二婚,人家又不是没条件,找不到愿意嫁给他的大姑娘。

祁放心里想的却是那可未必,但严雪既然这么说,他也就没提,只强调,“前未婚妻。” 不仅强调,他还皱了下眉,显然对那个真正的前未婚妻很不待见。

“你不会想报复人家吧?”严雪突然问。 祁放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报复她?我犯得着吗?”

也是,本来在原书中,他针对的也不是前未婚妻,而是前未婚妻的丈夫,他那个忘恩负义的师兄。

对方一开始作为男主的导师出现,不过四十岁已经成为业内顶尖,又斯文谦和,一度很博人好感。倒是祁放就像个反派,不停给男主所在的国有工程机械集团找麻烦,早期甚至可以说是压着男主打。

但随着剧情发展,故事来了个大反转。 导师的真面目一点点被揭开,不仅有当年的事,还挪用公款,将学生的研究成果占为己有。

他甚至与境外资本勾结,差点把所在的国企集团变成境外控股,而祁放呢?

呕心沥血力挽狂澜,还没人领情,最终把自己所有的科研成果连同一手创办的常青重工全捐给了国家,不过四十出头便英年早逝……

严雪一把拉起男人,“你不是要去看大夫吗?明天就去。” 话题转得太快,祁放有些没回神。 严雪却是认真的,“正好明天要来人,你也没法去上班,干脆趁这功夫看了。”

书里那个大佬出场时就病歪歪的,恨不得走三步咳一口血,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毛病。

严雪可不想人到四十了还要守寡,更不想没到四十就整天守在床边照顾他。上辈子已经很累了,这辈子就让她歇歇吧。

可惜明天就去看是不可能的,因为严雪问了一圈,推荐的大夫不是在镇医院,就是在镇上,他们明天根本没那时间去。

倒是第二天一大早,祁放就满身寒露从外面回来,扛着根一米多长的木头。 严雪当时正翘着一只脚洗漱,早上睁开眼就没看到他人,“一大早的,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你不是要找耳芽?”祁放将木头立起来给她看,“你看这是不是。” 他修长手指所指的地方还真有一块透明胶质,浅黄色的,依附于木头表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严雪也是有经验,又刻意去找,才在休息时的倒木上发现,祁放这又是从哪里找来的? 而且把带耳芽那一块弄回来就行了,他竟然把一整根都搬了回来……

她看看男人被打得湿透的裤腿,“你早上几点上的山?” “没几点。”祁放避而不谈。

他其实天没亮就出发了,找到严雪他们昨天幼林抚育的那片林子时,天边才刚刚露出鱼肚白。

但这都没必要和严雪说,“昨天因为我的事,没去成,你看看今天还来不来得及。” 这严雪还能说什么,只能道:“来得及,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处理。”

黑木耳的耳芽在自然环境下想长成成耳,怎么也要半个月,但如果人工催熟,七天就够了。

首先温度得控制在10到25摄氏度之间,超过25度需要通风散热,低于10度则需要保温。 其次湿度要保持在70%到95%,湿度不够的话就需要向耳床浇水。

剩下还要注意通风,注意光照,严雪干脆在炕上搭了个架子,耳芽朝下就放在温度最适宜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这房间就得一直烧着炕,保持着相应的温度。祁放看看占了严雪睡觉地方的那块木头,“最近找个日子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