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也没敢出声。

到了严雪和祁放现在住的小屋,虽然没新盖的宽敞,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人什么都不缺,家里也收拾得很干净。单秋芳只在看到炕上那块木头时问了问,听说是在生木耳也没再说,第二天就起早坐小火车走了。

“看你过得不错,我这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临走她没让严雪送,“你脚不方便,让小祁送我就行。” 严雪还是把前些天新晒的蕨菜和猴腿儿都给她装了些,才让她离开。

这些都属于蕨类山菜,相比于其他山菜,晒晒就能保存到冬天,吃的时候拿水泡开就成。

唯一要注意的是猴腿儿有毛,用水焯过后需要把毛撸了。这类山菜也需要在焯水后细细揉开,才能放到外面晒,不然即使泡开了也是硬的,不好吃。

送走人,严雪回去摸了摸那块木头,见湿润度有点不够,又在上面撒了些水。

经过一天的催熟,上面的耳芽已经冒出了点尖尖,颜色也在转深,等彻底长成,就能采下来用最肥厚的部分培养菌种了。

严雪把木头挪到了有散射光的地方,刚挪好,严大小姐来了。 比起前天的急迫,她今天倒是正常多了,进门还带着点不安和严雪道了歉,“我是不是特别奇怪?”

“是有点。”严雪实话实说,“毕竟你和祁放已经退婚了,还是你家提的,这都过去了好几个月,你突然又说来结婚。”

“我、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严大小姐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眼神里还有着难掩的迷茫。

昨天那家人来过,又就这么走了,并没有把亲事换回来,她便知道,事情和她梦里的不一样了。 可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这个祁放长着和她梦里一样的脸,明明祁放在梦里一直未娶。 要是她不能嫁给祁放,让祁放消气,那她父亲和她丈夫……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严雪柔声又问了一遍。 前天太混乱了,她一时要消化的信息太多,也就没有仔细思考,这个严大小姐其实是有那么点不对劲的。

对方表现得太过急切,对于嫁给祁放这件事。 好像只要她不嫁给祁放,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是她绝对不能承受的。 所以她是重生了,还是和她一样是穿越的?

严雪怀疑是前者,毕竟如果是穿越的,就该知道她只要远离吴行德,就会避开大部分灾祸,也不会这么真情实感担心。

而且估计重生的时机也不是那本书的结尾,不然得知了全部真相,她应该去盯着她父亲别做错事,而不是来找祁放。

被那双温和明亮的眼睛望着,严大小姐心情更复杂了,“我……” 她想说自己不是来破坏她的婚姻的,但她所做又确实是如此。

她想说她很害怕,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害怕,又为什么一定要来找祁放结婚。 迟疑间,一道冷沉的声音已经自门口插进,“我不是让你今天就走?你怎么还没走?”

祁放沉着眸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得严大小姐立刻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所以说她绝对是重生的,哪个穿越者能被书里的角色吓成这样?

严雪看了眼男人,祁放没看到似的,还在说:“你不是要订婚了?这么跑出来,要是你家人找过来,我可担不起。”

严大小姐眼见着更紧张了,眼圈都开始泛红,“我、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他的,不嫁任何人,你放心!” 居然还保证上了,严雪无语,祁放显然也被噎了下。

严雪干脆问得直接点:“你是不是怕祁放对退婚那件事耿耿于怀?” 这才是真问到了点子上,严大小姐连连点头,眼里都冒泪光了。

这回连祁放也开始无语,望着对方的眼神中甚至带上轻嘲,“我现在这样,你们还不够放心?” 关键他现在这样,又不会一辈子这样,严大小姐没敢说话。

严雪倒是能猜到点她心里在想什么,一笑,“他要是真这么耿耿于怀,把我当成你和我结婚后,还不得天天折磨我?”

这绝对是严大小姐没有想过的角度,她当即连眼睛都瞪大了。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