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也就指指男人,又指指自己,“你看我像是被折磨的样子吗?” 严大小姐不说话了。 后来又在这边待了两天,严大小姐还是走了。
走那天是严雪去送的,祁放还要上班,不上班也未必愿意送她。
和对方这个真前未婚妻相比,严雪这个假的当初待遇好太多了,她都怀疑男人是不是拿小本本记着仇呢,记对方那句换回来。
去往车站的路上,严雪还是多说了一句:“你要是不想嫁人,不嫁也可以,毕竟你今年才只有十九岁。”
虽然多了她也没法说,但既然祁放说对方就要订婚了,她就干脆当对方是逃婚出来的。 能叫这姑娘远离人渣还是早点远离人渣吧。
严雪笑着指了指对方的红袖标,“正好你有这个,趁这个机会多走走祖国的大好河山,多好。”
严大小姐的确在纠结这个问题,被严雪一言点醒梦中人,她这两天一直在琢磨梦里那件事。 有没有可能祁放针对他们家,根本就不是因为退婚,而是因为她丈夫,因为她父亲?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对方的确说了她怎么不去问问她丈夫都做了什么,她父亲都做了什么。
但比起从小把自己养大的父亲,和与自己朝夕相处二十年的丈夫,她显然还是更忌惮祁放,此刻听严雪说,她忍不住问严雪:“那你呢?怎么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我没得选啊,”严雪摊摊手,“不嫁到东北来,搞不好就要给人家四兄弟做老婆了。” “四兄弟?”严大小姐瞪大了双眼,显然没听过这种事。
严雪干脆当八卦给她讲了,严大小姐听了立马愤愤,“他家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所以我出来嫁人了啊,”严雪说,“不过也不是随便嫁的,不然跟嫁给那家有什么区别?”
她故意压低了点声音,“我来之前,姑姥姥就帮我打听好了,男方一家都是老实人,我嫁过去受不了气的。而且就算我认错了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嫁给了祁放,当初我刚来林场那天……”
她抬眼看看严大小姐,严大小姐显然已经听了进去,“你刚来林场那天怎么了?”
严雪就把放冰沟怎么危险,当初祁放又是怎么救的人说了,“他能冒着危险去救人,至少不是个坏人。”
这让严大小姐很是意外,说到底除了梦里那一面,她对祁放也算不得真正的了解。
严雪眉眼弯弯的,“有时候人不能只看外表,得看里子。当然要是有的选择呢,还是晚点结婚更好。” 严大小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半晌没说话。
这时候小火车来了,严雪也就没再说什么,让她拿好东西,催她上车。 严大小姐人都跑出去了,又折回,拉着严雪再三叮嘱:“你也一定要小心啊。”
小心什么不言而喻,估计在这姑娘心里,祁放那洪水猛兽的形象是褪不去了。 这让严雪有点好笑,晚上男人回来的时候,不禁盯着男人多看了两眼。
山区暖得慢,已经六月初了,还是有不少人没换上短袖。祁放睡觉都要穿着衬衣衬裤,更吝啬他那点皮子,但干活终究要出汗,后背还是湿了一大片深色,贴在身上,隐约勾勒出漂亮的背肌。
他进屋拿了件干净衣服准备擦洗后换上,注意到严雪的眼神,不由一顿,“她还没走?” “走了,上午就走了。” “那是又有谁来了?”
严雪看他还蹙了下眉,估计都快被这两天的事整出阴影了,“没谁来,我就是在看你哪里可怕。” 这估计又是那大小姐和她说什么了,祁放没说话,拿着衣服转身出去。
严雪的目光也就跟了出去,透过里屋的门,看到他脱了上衣,挂在脸盆架上开始洗漱。 虽说只能看到个背影,还被门框遮了一半,但好歹是看到了。
说实话挺结实的,一点看不出书中那个病弱大佬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隐疾,还是后来折腾的。 严雪试探着问了句:“你怎么知道她又要订婚了,那朋友跟你说的?”
“嗯。”祁放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