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笑笑并没有反驳,然后走上去,“啪”一个耳光扇在了严继祖脸上。

严继祖长得并不算高大,但一米七也是有的,又是常年在地里劳动的庄稼汉,谁也没有想到严雪娇娇小小,竟然会对他动手。

严松山脸当时就沉了,严继祖反应过来后更是大怒,跳起来就要来打她,“你他娘找死!” 然而有人比他的巴掌更快,抓住他的手臂便是一折。

严继祖还没从那股疼痛中缓过来,另一边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第二下,还是严雪。 严雪手都被震麻了,也只是甩了甩,望着严继祖,“我为什么打你,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不等严继祖开口已出声打断,“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继刚怎么吓着的,被谁吓着的。”

见对方表情明显一滞,她冷笑,“当时院门已经锁了,继刚说家里有鬼,就在窗户外,还只比我高大半个头,你当我是傻子?”

严松山个子不矮,有将近一米八,但几个孩子可能都随了白秀珍,长得并不算高,尤其是老大严继祖。

严继刚拿手一比,严雪就猜到是谁了,就等着严继祖从地里回来,在这大门口发作。

农村不到晚上院门可是不关的,这边一闹起来,外面立马有人围观。严松山脸都气青了,“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就算你心疼继刚,也不能拿继祖撒气!继刚吓着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着还去扯祁放扣着严继祖的手,“她女人家不懂事!你也跟着她不懂事!” 说男人怕老婆,那可是很丢人的,尤其是在关内,在他们农村。

严松山估计祁放就是见严继祖要打严雪,下意识拦了下,听到这话肯定得放手。 结果祁放扭着人只是一转,就避开了他,还扭得严继祖嗷嗷叫痛,“那你们不该反省一下吗?”

严松山人都听懵了,他们反省?他们反省啥反省? 祁放淡淡瞥他一眼,“严雪嫁给我小半年,从不乱发脾气,又温柔,又贤惠。”

所以又温柔又贤惠的严雪发脾气了,那一定是他们的错。 这回不仅严松山,院外的邻居们都听懂了,别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毕竟小雪平时见谁都笑盈盈的,嘴巴也甜,除了要赔偿金那次,哪发过这么大火。

这时候白秀珍也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了,一见这场景,立马过来扑打祁放,“你疯了!快放开俺家继祖!”

严雪顺势拉了把男人,让他放人,嘴上却也没闲着,“这第二巴掌,是打当初我爸过世,你鼓动继刚去看我爸。”

严继祖胳膊被扭了半天,疼得正呲牙咧嘴,闻言倏然抬头,眼睛里难掩震惊。 外面听热闹的人更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谁都知道严继刚会落下口吃的毛病,是因为看到了严柏山血肉模糊的死状,被吓的。可谁也都以为那只是个意外,毕竟当时场面太乱了,没注意到个小孩子也属正常。

严雪却很清楚并不是那么回事,“那天我走的时候,就怕吓到继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待在家里别乱跑,怕他不听,还把外面门给锁上了。”她望着严继祖,“但他是跳窗跑出去的,而当时只有你在家。”

白秀珍嫌晦气,根本没让儿子去,家里另几个小的也叫他看住了,不让乱跑。 严雪冷笑,“你明知道我爸是被砸死的,还让继刚去,你安的什么心?”

这下不只是吸气了,外面已经有议论声传来,听得严继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你少胡说八道!”

严松山面上也一片阴沉,“继祖结婚要用你们那房子,是我们钱给少了,你不满可以找我们谈,用不着给继祖扣屎盆子。” 这就是说严雪闹这一出,纯粹是因为价格没谈拢了。

“你们刚进门,是跟谁谈的?”祁放冷静指出他话里的漏洞。 严松山一噎。 严雪也懒得和他掰扯,直接看向严继祖,“那你敢发誓吗?”

她指指天,又扫一眼院内外众人,“就当着老天爷,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如果当初是你撺掇继刚去的,如果你扮鬼吓唬过继刚,就让你生不出孩子,让你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