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生不出孩子,你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严继组脸上神色几经变换,竟然真的举起了手。
可一句“我发誓”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秀珍死死拽住,“不行!你不能发这个誓!” 严继祖年轻胆大,严松山城府颇深,只有白秀珍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是真的怕这些。
剩下的还用说吗?严雪望着几个人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去。 祁放就走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遮了个严实,遮住了严松山一家的愤恨,也遮住了院外人的窥探。
一直到了西屋门口,男人的手才在她肩上落了落,不过也很快放开。
但严雪还是知道了背后有人是什么感觉,甚至刚才要不是有祁放,她一对三,哪怕是在大门口,恐怕也得吃点亏。 这让她回头对男人笑了笑,“我真的又温柔又贤惠啊?”
“嗯。”男人竟然还认真应了声,甚至抬手按按她的头,见二老太太闻声迎出来,又赶紧放下。 这二老太太就顿了顿,才迈出来那只脚落也不太好,收也不太好。
倒是祁放神色如常,“继刚没被吵醒吧?” “没,还睡着呢。”老太太说了句,又问严雪:“当初真是继祖?”
不管在不在自己跟前长大,严柏山到底是她过房儿子,当时她也急匆匆赶过去了,并不知道家里的事。
严雪“嗯”了声,扶着她一起往里走,“当初我就有些怀疑,只是事太多,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总算是旧账新账一起算了。”
说着又一顿,露出些迟疑,“奶奶,我这么做是不是太冲动了?” “冲动啥?这一而再再而三,是该跟他们讨个说法。”
可严雪担心的是她真跟大房彻底撕破了脸,二老太太以后的日子会难过。 毕竟她回来得太巧,有心之人稍微一琢磨,总会琢磨过来,何况二老太太很明显向着她和继刚。
严雪正想着要怎么说,那边祁放已经道:“奶奶您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诧异回头,二老太太愣了一下后,更是连连摆手,“我跟你们去啥?我东西还在这呢。”
“再说我这也不方便,”老太太抬了抬小脚,“连卖个鸡崽都得托别人。” “没事,我背您。”祁放还是那冷淡的语气,“家里也有房间。”
二老太太听着,心还是被暖了下,“你们能过好就行了,我就不去了。”说着走去炕边,拍了拍炕上放着的一大口老木箱,“我得守着我这些家当,还有这几间房子,将来进祖坟。”
老一代人对身后事都特别在意,更是故土难离,二老太太显然并不想走,还问两个人:“你们不着急回去吧?”
严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不着急,怎么也得等继刚再好一点。” “那你们找时间过去看看你姑姥姥。”二老太太说,“好歹也是她给你们保的媒,保了个好媒。”
这下严雪又想起了之前被打断的话,祁放也立马看了过来,“姑姥姥?”
严雪只好挨到二老太太身边,“那个,有件事我还没和您说,姑姥姥介绍给我那个没成,这是另一个……”
“这是另一个?”姑姥姥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种巧合,把祁放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 祁放任她打量,毕竟没有老太太就没有严雪千里迢迢去关外相亲。
然后老太太就果断忘记了齐放算是自己老姐妹的外孙子,“这个长得好,换我我也得认错。”
敢情他们家这颜控还是遗传的,严雪好笑,“那边我们后来也碰到了,已经把那一百块彩礼还了。”
“还了就好,还了就好。”姑姥姥点头,又问严雪:“那你们这次回来,是准备把继刚接走了?”
没有严继刚再次受到惊吓这事,严雪也得把弟弟接走,何况严继刚这次还被严继祖吓成这样。
严雪那天可是一点余地没给严松山一家留,现在庄里都知道,严继祖为了让人腾房子给他结婚,差点把堂弟吓死。
没错,传言已经变成吓死了,毕竟严继刚是真的缠绵病榻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