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去厂里讲讲他卖女儿的事。”
这样周父还怎么当这个副主任,就算当上了也有可能被撸下来,也只能妥协了。
但折腾一番肯定是免不了的,也好在江得宝闹了那一出,不和江家结这门亲的理由都是现成的,江家也说不出什么来。
其实还有更釜底抽薪的法子,毕竟周文慧的户口在知青点这边,她铁了心要跟刘卫国结婚,她家里也拦不住。
但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招不能用,这个点子严雪和祁放也不能给他们出。毕竟不经父母同意就扯证,也算是一种私奔了,会很容易被人说闲话,连刘家人的人品也会被人拿出来说道。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不经父母同意就扯证?哪个好人家的小子会一分钱不花,就拐了人家姑娘回去?
这年代毕竟不是几十年后,城市大,人口流动性强,关上门谁也不管谁,弄不好甚至会影响剩下几个孩子的婚事。
现在彩礼刘家出了,婚也定了,再有什么,那就是周家自己的问题了。 不过这事说到底成得不痛快,不然以刘卫国的性子,刚刚进门时就该满面春风跟他们嘚瑟了。
祁放看了看自家哥们儿,“你别是后悔了。” “那哪儿能?”刘卫国立马反驳,“参没了还可以再挖,哪有人重要。”
要是周文慧一声不吭就这么收了,他可能还真会有点心里不舒服,但这不是没有吗?
祁放就没有再说,毕竟他当初会出那个主意,主要是因为一开始见到严雪,他也把严雪当成了家里和他退过婚的未婚妻。
虽然后来证明是他认错了,但早在那之前,严父对他来说就已经不重要了。 刘卫国怎么选,全看他更在意什么,他也只是一提,采不采纳全看刘家自己。
祁放跟着车走了,刘卫国帮着严雪继续往外清树头,忍不住问严雪:“你们准备哪天搬家?” “后天就是好日子,宜搬迁。”严雪已经看过了日历。
这事是真不能再拖了,再拖第二轮幼林培育都该开始了。 搬家当天刘卫国准时过来帮忙,周文慧也跟着来了,严雪端着家里的锅,祁放拎着装满米的米桶,正式搬到了新房。
就连严继刚也被分到了个重要物件,抱着跟在姐姐姐夫身后,是祁放那个小箱子。 严雪还笑他,“你姐夫挺信任你啊,这东西连我都没开过。”
严继刚只是笑,进屋把箱子交给姐夫,放好,又出门去看两人安锅。 大地锅底下的锅台早就砌好了,祁放在里面抹上黄泥,严雪便将锅坐了上去。
当然光坐上去还不行,还得再转两圈,将缝隙转没了,锅和锅台的接缝处也要再抹一圈黄泥,不然烧起火来会冒烟。
一家人在新房吃了顿饭,这家也就算搬完了。第二天严雪立马带着人去了镇上,看大夫。
这回要看的可不只有祁放,严继刚才受了惊吓,二老太太也还没好全,全家上下,倒只剩严雪是个好人。
一家四口一起进去的时候,医生还以为都是陪着来看病的,让家属可以在外面等等。 结果严继刚坐下,几个人帮着把情况说了,号完脉,又开过药,二老太太坐下了。
医生一看老太太那唇色就猜出个大概,再一摸脉,“之前中过毒?” 二老太太点头,“弄敌敌畏的时候没弄好。” “底子也有点虚,得好好调理调理,来这两位是?”
“我孙女,孙女婿。” 孙女和孙女婿陪奶奶来看病的可不多见,医生不由又看了几人一眼,开了方子,嘱咐了严雪和祁放一些注意事项。
本以为这次肯定完了,正准备叫下一个,祁放又坐下了。 小伙子人长得挺俊的,看着也年轻,医生看看他,还是问:“哪里觉得不舒服?” “睡不着。”祁放言简意赅。
严雪就站在他身后,帮着他补充,“有两三年了,晚上最多能睡四五个小时。” “以前看过大夫没有?”医生将脉枕推过来,手还没搭上去,便听祁放道:“没。”
这让医生又看了他一眼,“两三年都不看大夫,真够能挨的。” 不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