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点了吗? 祁放回头看看严雪,低声应“嗯”。
“那继续保持,有些事不能想就别想了。”医生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严雪,“家属平时也多开解开解,尽量让他保持好心情。”
严雪点头,见对方就要开方子,赶忙问了句:“他还有别的毛病吗?” “最近天热,有点上火,不算啥大事儿。” “真的没有了?”严雪显然不信。
要只是失眠,怎么会十几年后一在原书出场就病歪歪的,四十多岁就把自己送走了? 她毕竟是病人的配偶,说不定知道点什么,医生也就又摸了摸,“他平时还有哪不舒服?”
这问题别说严雪,病患本人祁放都不知道答案。 他不由看了严雪一眼,“没有,我平时很健康。” 医生摸了半天,显然也没摸出什么,拧着眉在那沉吟。
严雪只能提醒对方:“就那种比较隐蔽的,一般不容易发现也不好对外说,对人影响还特别大的。” 这男人嘴硬得很,谁知道他是真没有不舒服,还是有也不跟她说?
像他失眠这件事,她不就结婚了好几个月才发现,还是因为抓了个正着,之前刘卫国提起来的时候他都不愿意承认。
严雪自觉提醒得很到位,医生显然也听懂了,一脸恍然大悟又仔细号了号脉,“没有啊,你爱人体质挺好,肾精也足,应该不存在那方面的问题,你们是有啥不和谐?”
一开始说肾精也足,严雪还没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就是那方面跟不和谐…… 她感觉男人当时便看了过来,二老太太更是露出担忧,“这可是大事,大夫您赶紧给他看看。”
“看也是没有,肾虚的人不这样。”医生已经松了手,反而看向严雪,“你要不要也号号?” 严雪当然不想号,整得他俩好像的确那方面不和谐,问题还出在她身上似的。
但祁放已经站起身,一言不发将她按坐在凳子上,她也只能伸出了手,“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事实证明她两辈子都是牛马命,当初头受伤躺了小半年,现在也活蹦乱跳了。出来的时候四个人有三个人都拿了药,就她什么事没有。
严继刚小朋友显然并不想吃药,一面走还一面垮着小脸。 严雪忍不住捏捏他,“奶奶和你姐夫也陪着你喝呢,你乖乖的,姐姐给你买糖吃。”
刚说完,就感觉背上落下了一道视线,转回头,是祁放正在看着她。
男人眼神幽深,很明显就是想她知道他在看她,和她对视了一眼才道:“这不远就是照相馆,去照张全家福。”
严继刚一听,刚还垮着的小脸立马亮了,但还是去看姐姐的意见。 “那就照。”严雪自然没意见,以后就是他们四个一起生活了,全当留个纪念。
严继刚一听,赶忙理了理衣领,理完又去拽衣角,还帮严雪和二老太太也拽了拽。等到了照相馆也特别配合,照相师让坐就坐,让站就站,让喊茄子就无声地喊茄子,拍完小声问严雪多久才能取照片。
“等你下回来抓中药的。”严雪一句话,成功又让小少年垮了脸。 然后她就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视线,一转眼果然又是祁放。
男人这次倒是错开得很快,跟照相师说:“再给我俩单独拍两张。” 严雪这才想起来,当初他们婚结得急,是连结婚照都没有拍的,后来也一直没顾上。
没等她迈步,严继刚已经把她推了推,抿了嘴冲着她笑。 严雪只能走过去,和祁放站在一起,先拍了张半身的,然后又在照相师的指挥下站到了小板凳上。
没办法,他俩身高差太多了,不踩着板凳根本没办法拍那种只拍头的。 大概是怕她摔了,男人还伸手扶了下她后背,然后她就听到耳边的低声:“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我不满?”
严雪一开始还没懂,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瞬间就想起了医院那个乌龙。 果然这男人很爱记仇,她就说怎么一提吃药他就看她,一提吃药他就看她。
这下严雪都不用找当初新婚的感觉,耳根自己就红了,主要是尴尬的,还有那么点恼。 而且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