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不在意,只贴她更近,“不怕吵醒他,你动作可以再大点。” 严雪都没来得及说话,耳垂就被人轻咬了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不满的?”

果然是找她算账,严雪被那呼吸吹得半侧都麻了,“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 男人却显然不信,又或者该说是不想信,吻又压下来,半晌才又在她唇瓣上咬了口,“说实话。”

严雪都怀疑他是不是属狗,瞪过去,“你故意的!” 男人那双桃花眼却无辜极了,“你都问大夫我有没有隐疾。”

完完全全的气声,说着目光还垂下去,如有实质般落在她唇上,随时准备继续。 刚刚的酥麻还残留着,严雪只觉得那目光落在哪,哪里就像要烫起来似的。

她只能去掐男人的腰,“你别闹了。”正要推开人,腿却和什么存在感十足的碰了下。 还拥着她的男人瞬时一滞,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严雪的动作同样一顿。

也就在这时,旁边熟睡的严继刚翻了个身。 夫妻俩全都僵住,一个琢磨着这么黑能不能看清,一个琢磨着该找什么理由遮掩。

还好小少年只是咂吧了下嘴,“姐夫我不跟姐姐说……” 大概因为是梦话,并不像白天面对人时那么紧张,居然说得十分流利。

不过这也让严雪在他没了动静后重新看向祁放,眉轻挑,手也又掐了掐,“这次你准备检讨几天?” 祁放默了下,“明天你就知道了。”意思是这次能不能不检讨。

严雪呵呵,直接把他一推。 这次祁放没坚持,顺势躺回去,还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松松领口的纽扣。

刚才那一番折腾,他也出了些汗,没注意严雪的目光跟着手落在了他领口处。 还是热,祁放干脆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一面喝一面慢慢平复。

他又没有特殊爱好,怎么可能真当着孩子和严雪做什么。 当时就是想趁着严雪不敢乱动,讨一下白天医院的债,没想到亲着亲着竟然有些失控。

严雪也没想到只是亲一下,男人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看他这激动程度,还有硌人程度,医生的确没说错,他肾精应该挺足的……

这么想着,严雪也有些口干,朝着炕外伸出手,“给我也喝一点。” 夜色中胳膊雪白纤细,有些晃人眼,祁放的目光当时便落了过去。

不过他很快又错开,滚动喉结咽下一口水,走上前,将搪瓷缸子递到了严雪嘴边。 严雪就着他的动作喝了几口,一推,他把搪瓷缸子盖上盖又放了回去。

这回再躺下,那股子燥热总算渐渐消下去了,祁放正要合眼,旁边严雪却伸来了手。 那只小手目标很明确,上来便揪住他的衬衣,解开了领口处的纽扣……

祁放立马拽住自己的衣领,“继刚还在。” 这贞洁烈男样,好像刚刚扑上来就亲的不是他一样,严雪无语。

听严雪没说话,男人还搂过来将唇凑到她耳边,“等继刚走了的。” 声音又低又轻,还带了点撩人的微哑。

这回严雪是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是想看看你锁骨上是不是真有痣。” 亲都让他亲了,让她看看他也没什么吧?

男人明显顿住了,好半晌才松开她,自己往下解了颗扣子,“是有一个。” 严雪立马翻了身,兴致勃勃凑过来看,“那我没看错。”

两只小手扒开了祁放的衣领,简直像个准备霸王硬上弓的女流氓。 祁放被她压着,实在觉得这一幕很怪,屋内太黑,她还忍不住凑近了来找,“在哪呢?”

那呼吸吹得他身上都跟着绷紧了,静默片刻,才指了指左边一处,“应该是这。” 还是看不清,严雪只隐约望见了男人冷白的肌肤和锁骨处十分明显的阴影。

正要继续凑近,男人横臂将她一揽,让她整个人都跌落进自己怀里,“你是不是故意招我?” 声音早失去了平日的冷淡,一双手臂更是紧得人腰都要被勒断了。

最终严雪也没能成功找到那颗痣,但第二天,她确实知道了祁放和严继刚之间的另一半秘密。 祁放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