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厂用了一天时间,给严继刚做了把小手/木仓。
除了铁皮薄了点,内部确实无法装子弹,就连保险栓都跟真木仓一样,也能开关。 严继刚抱着翻来覆去地看,摸一下又摸一下,笑得简直像个小傻子。
“就为了这个,你就把姐姐卖了?”严雪端了药碗站在旁边,“过来,先把药喝了。” 严继刚小脸立即垮下来,但还是放好枪,走过来乖乖喝了。
严雪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又拿了另一碗去找祁放,“大郎,喝药了。” 祁放显然不知道这个梗,只蹙眉看她,“我在家排第二。”
“没事,在咱们家你就是老大。”严雪笑盈盈把药递给他,“喝吧。” 药汤的味道随着她的动作飘散过来,祁放那眉眼见着便蹙得更深。
严雪见他没接,“怎么了?你不会和继刚一样害怕吃药吧?” “没。”祁放还是接了过去,一仰头,一口气灌了。
喝完他把碗递还给严雪,然后喝了半缸子水,又喝了半缸子水…… 严雪看他面无表情往肚子里灌水,觉得好笑,“还说自己不怕吃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没吃饱。”
这让男人桃花眼动了动,静静落在她身上,“确实。” 话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在说确实怕吃药还是确实没吃饱。
严雪就当是确实怕吃药,毕竟晚上那顿饭他可没少吃,再灌一肚子药和水进去,她都怕他撑着。 正准备把碗送下去,男人突然倾身过来。
严雪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已经飞快被人啄了下,吓得她赶紧往门外望了眼。 “没事,奶奶在对面,继刚在院里。”祁放声音镇定,显然之前就观察过。
见严雪瞪他,他还看着严雪问:“苦不苦?” 他都喝了那么多水了哪还能尝到苦?但这男人现在胆子是真大……
严雪眼睛瞄瞄他领口,正考虑着要不要趁白天再看一次,外面有人喊她:“严雪姐姐,我来找你弟弟玩啦~” 是刘家小儿子刘卫斌,进门还皱了皱脸,“好大的中药味儿。”
严雪也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出去将碗刷了,还问刘卫斌:“春彩和春妮呢?” 刘卫斌一双眼睛已经被那小手/木仓吸引了,“大姐学校不放假,二姐在家写作业。”
林场只有小学,中学就得去澄水镇上念了。因为路途远,交通不便,都是住校,每周回来一天。 严雪已经有阵子没怎么见过刘春彩,“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下个月八号就放。”实在好奇得不行了,刘卫斌主动凑到了严继刚面前,“你这手/木仓谁做的?也太像了!” 虽说他家就有真家伙,但他年龄小,家里都不让他碰。
突然被人这么靠近,严继刚立马紧张起来,但看看就在一边的姐姐,还是努力镇定,“我……姐夫。”
说得很慢,但刘卫斌来之前就听说这个弟弟,没错他认定是弟弟,有点认生,他们那方言也跟这边不一样,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你姐夫可真厉害啊,我看林场其他人刻的都是木头的,还没你这个像。”
听他夸自己姐夫,严继刚简直比夸了自己还开心,眼睛一弯,“谢谢。” 这两个字他倒是说得利索,毕竟短,他现在还很开心。
“能给我玩一下吗?”刘卫斌刚问出口,严继刚已经很大方地递了过去,“给。” 很快严雪就听到了刘卫斌的新感慨,“你姐夫可真厉害啊,我也想要个姐夫。”
她实在没忍住笑了,“你两个姐姐才多大你就想要姐夫。” 这孩子脑回路也是清奇,人家见着好东西,都是哭着喊着闹着要东西,就他是想要姐夫。
刘卫斌被她说得嘿嘿笑,又问严继刚,“你还有啥好玩的没?” 严继刚点头,立马带着他去自己和奶奶那屋,然后拿出了铅笔盒、习字本、算数本……
刘卫斌那满脸的期待霎时就僵住了,“就这些?” 严继刚摇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在刘卫斌复又燃起的期待中在本上写:“我还有个新字典,姐姐给买的。”
刘卫斌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后只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