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其?余几?人跟着起身,齐声恳请虞昉早日登基。

虞昉颔首回礼,抬了抬手,几?人坐了回去。

“诸位的心意?,我心领了。至于称呼之事?,诸位随意?便是,我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登基国号,会日后再定,眼下以春耕,太?平为主。”

“先前在下听说,将?军准备分田地。”江大学士犹豫了下,恳切地道:“将?军,在下以为,此事?要慎重。民间有句话?叫做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若是分得不均,恐又?会生事?。”

虞昉道:“江大学士顾虑得是,不过,也?有穷且益坚,为富不仁的说法。这要看个人的品行,律法的约束。我更相信,若生奸计的穷人,能变富的话?,他们也?愿意?长良心。再摊开了来说,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一个成年劳力,能种多少亩地,就?是不交赋税,服徭役,一家人能吃饱已经算大幸。至于变富有,便是奢望了。一件事?做不到人人满意?,菩萨也?不行。有人信佛,有人崇道。只?要保证超过七八成满意?,就?已经足够了。”

江大学士听得很是认真,惭愧道:“是在下小人之心了,民生多艰,难呐!”

他们几?人没提自己府上田地之事?,也?未曾为他们一等有田产之人求情?,叫不屈。

虞昉很是欣慰。

在任何?的时空,都不缺真正?的脊梁清流。

有些朝代,将?他们的脊梁骨打断了,有些朝代,将?他们藏着,不许他们出头。

既然?送上门来了,虞昉哪能让他们闲着,笑吟吟道:“几?位,我是雍州府人,对京城,朝廷还不甚熟悉。江大学士,你可能带个头,帮着我将?朝政理一理?”

江大学士愣住,挠了挠头,不那么情?愿应了声是:“在下上了年岁,有时难免精力不济,还要去族学授课,要是有疏漏,做得不好之处,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首相之位,虞昉肯定要留给虞冯。虞昉看过江大学士的履历,当年的状元郎,进了翰林院,因着不守规矩,当值的时候坐不住,跑去看人家酿酒,去太?学偷听算学课,指出教授的错处,年年考评都是下等,差点丢了差使。

不过因为江大学士学问实在好,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友人,好险混到了集贤殿大学士。

因骂严宗是姚太?后景元帝用过的草纸,一个词骂了宰相,太?后,天子三人,被罢了官。

江大学士不过五十岁出头,养得很好,红光满面,看上去比虞冯都要年轻。

至于他身子何?处不好,虞昉也?就?不多问了,道:“劳烦江大学士,政事?堂还空着,暂且作为你们的值房吧。”

政事?堂到了最后余下三个宰相,严宗为首,其?余的杜相,王相基本说不上话?,被称作“摩合罗相爷”。

杜相王相称病日久,已许久没上朝。严府大门紧闭,严宗自从雍州军进城之后,再也?未露过面。

政事?堂的值坊,岂不是权相了?

为官为宰,全天下读书人莫不盼着如此。江大学士也?颇为感慨,不过他看了过去,他们一行共有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