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疑惑地问:我从哪弄钱买名牌?
阿波和小蚊子笑了:洒洒水呐(小意思),明天也给我们良哥包装包装。
阿良以为是开玩笑。
第二天下午,小蚊子拎来一包东西,神秘地让他去北方大厦洗手间换上。
当他再次踏出北方大厦时,有一种小马哥的感觉。
就一个字:帅。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将头发梳理整齐。摆了几个造型,阿良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鞋是老人头的,牛仔裤是苹果的,体桖杉是朴马的,皮带是鳄鱼的。
六、
阿良的这一身行头,都是小蚊子一呵而就的。
深圳人进门都把鞋脱在外面。只要能进得了大楼你挑什么样的鞋都有。
衣服裤子是从人家阳台上收的,还是刚洗过的。皮带是去商场里拿的,系在腰上试一下就不拿下来了,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这对于小蚊子来说是小菜一碟。他经常一套一套地换新装。
在深圳,这一切都不叫偷,叫拿。怪只怪你管理不善,防备不强。
阿良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后,心里很不舒服,起码他觉得有损他一个大学生的颜面。但看看自己的现实,又只能这样了。仓檩实而知礼节,民富足方知荣耻。阿良觉得只能向现实折腰了。他顾不了更多了。还有一种感觉。在深圳,只有你深入了了解了,才可以做到。所以必须熟悉和了解深圳。
从此,他那种天生的叛逆性格就开始得到了很好的发挥。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梦假的,告诉你吧,深圳,我不相信!!
七、
草坪上有很多人靠炒火车票为生。似乎是一帮一派的小分队。
晚上躺在地铺上,阿良他们也商量炒车票的事。因为今晚的一时冲动,一场酒喝下来连明天卖盒饭的本钱都没了。仅有的十块钱显得特别珍贵。只有去炒车票了。
才凌晨四点多钟,他们就被大炮叫醒。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谁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要起来,要不连饭都没得吃了。
经过一小时的步行,在凉凉的夜色中赶到火车站时,天还没亮。售票厅前已挤满了人。清一色的黄牛。深圳人没这么早买票的。
五点四十分,卷闸门准时开起。人向潮水一样涌了进去。人高马大的大炮抢了个好位置。但很快被一帮凶神恶煞的专业黄牛挤到后面,只有敢怒不敢言。艰难地买一张六点四十分去广州的票,交给小蚊子。九块的票二十块钱卖出。再将钱交给阿良买两张七点二十五分去广州的票,由阿波卖出。就这样一来,到十点半钟时,原本十块钱的本钱变成了123块。不能呆太久,九点钟以后阿SIR开始上班了,炒票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逮住,樟木头就去定了。
快,去进盒饭。阿良和小蚊子又得搭车赶回人才市场,去卖盒饭。
在卖完盒饭后就是最休闲的时刻,剩下就看如何打发时间了。
到荔枝公园汇合。阿波和大炮早已在那里悠闲多时了。
懒懒地躺在荔枝公园的草坪上,看着蓝蓝的天,多惬意啊。再到旁边的图书馆里去看看书,翻翻报,享受一下那种安静和文化的气息。尽管与此时的身份和心境是多么不协调。毕竟还是个有文化的人吗。
其实,荔枝公园是阿良他们必须的据点。要在这里洗衣服、冲凉。
洗衣服、冲凉都是在公园的厕所里完成。赤条条地站在厕所里,拉根黑胶皮管,尽情地冲刷一身的汗腻和疲惫。不好的一点是,都必须是在大中午完成,因为这时的公园里人非常少,没人管。然后将衣服洗一洗,晾在树叉上。刁一支烟躺在树荫下,听阿波弹吉它唱歌。轻松、愉快、自由的感觉。
在荔枝公园不能呆到很晚。这里的夜色降临后,会变得很暧昧,空气中似乎都飘荡着雌性性外激素,诱惑着每一个进入这的成熟雄性。荔枝树林里,湖边的矮树丛,都成了一个短暂的交易场所,完成着人类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