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才不是站不稳。”

“那你的意思，你是故意投怀送抱的吗？”

秦昭瞪着崔珩，他觉得自己没喝醉，脑子没问题，只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么既然如此，出现眼下这个对话，就肯定是崔珩喝出毛病来了，绝不是他的错：“你喝傻了，跟我这样讲话？”

崔珩说：“算了，我先送你回家。”

秦昭拒绝：“我不想回去。”

崔珩没说话，俯身将秦昭抱起来，而后他发现秦昭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倒是一副很习惯被抱的样子，他刚一搂，对方就手脚都环上来，还自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更方便他抱。崔珩轻声说：“就放过你好了。”

秦昭反应迟钝的：“你说什么？”

“没什么。”

秦昭将脸贴在崔珩颈侧，只觉得对方蹭起来又凉又舒服。今天好像确实喝得有点太多，大脑转不过来了，经外头的夜风一吹，人没变得清醒，反而更晕乎了。

崔珩抱着秦昭，感到自己肩侧濡湿了一片，他摸了摸秦昭的背：“你哭了？”

秦昭身体一僵：“你瞎说，我只是流口水了。”

崔珩猛地将秦昭放下，掰着秦昭的脑袋逼迫秦昭抬头，瞧清楚之后，他语声略缓：“你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的？”

秦昭狼狈地扭开脸：“干嘛啊你。我天赋异禀不行吗？”

崔珩摸了摸秦昭的脸，突然说：“其实我也有一个哥哥。”

秦昭不明所以地看着崔珩。

“因为哥哥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我的父母更偏爱哥哥一点。不止是我的父母，应该说是我身边遇到的几乎所有人，都更喜欢哥哥。大家都说哥哥是特别的，是神赐的孩子。生下的孩子一多，父母不可能一视同仁，总是会偏心的。只是当其中一个孩子特殊一点的时候，偏心就有了合理的借口。”

秦昭愣怔：“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有哥哥。”

崔珩挑了一下眉：“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说吧。你会主动跟你的同学说，你有个哥哥吗？”

当然不会。所以秦昭闭嘴了。

“小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的世界里就只有父母，父母是他的全部。但对于成年人的父母来说，孩子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尤其有很多的孩子的时候，爱意的分摊，感情的付出，都是有条件的。只有那个孩子达到了标准，才配得到关注。”

秦昭闷闷地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无条件的爱。只是有些人给的条件宽松一点而已。”

“但是一出生就面临不同的人生模式，而且还全靠运气使然，这就很讨人厌了对吧。我就是要消除这种差异，要么大家都能轻易得到，要么大家都无法得到。”

秦昭想了想，说：“那就祝你早日成功，实现梦想。”

崔珩抚着秦昭的后颈，像掐捏着一只小动物，防止其逃跑。崔珩低头问：“你不说我异想天开，思想很危险吗？”

秦昭歪着脑袋：“我为什么要这么想？”

“……”崔珩把秦昭重新抱起来，“喝了那么多酒，一般早就昏过去了，亏你还能醒着说那么多话。”

秦昭顺从地抱住崔珩，还把脸枕在崔珩肩上：“你今天好奇怪。闻起来也跟之前不一样。”

崔珩笑了一声，没说话。

秦昭搂抱着崔珩的脖子，突然说：“上次对不起。”

崔珩轻声询问：“什么？”

“我不该把精/液射在你头发上，还把鼻血滴得你整根鸡/巴都是。”

“……你说什么？”

081

秦昭仰着脸，他感觉崔珩抱得太用力，掐得他有点疼。如果换成是其他人，估计秦昭就要骂人了，但眼下抱着他的人是崔珩，所以秦昭就像一只莫名挨了人打的小动物，困惑而不解的，甚至于还有些委屈：“你为什么掐我？”

崔珩干脆直接将人按在一旁的装饰阶梯上，他抓着秦昭的两只手，语气算得上平和，但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