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这般年轻。宛如初见。”
皇后本不想理会他,闻言,笑着捶他一把:“皇上就爱哄臣妾,臣妾若像初见十来岁的样子,岂不是成了老妖怪?臣妾也觉自个儿老了,近两年来,常有精力不济之处。或许,宫里该有个小皇孙、小郡主了。”
皇帝心里一酸,不禁念叨起太子:“不知太子什么眼光,看中谁不好,偏看中甄世俭的女儿。”
皇后笑笑不语。
太子早已不是幼时那个乖巧的小孩子了,他有自己的心思,有自己的想法,未必老实去了西北。
不,他一定会南下。
皇帝不满:“皇后,朕怎么觉着,你对朕越来越不耐烦了?是嫌弃朕老了吗?”
“哪有,皇上多虑。臣妾这辈子,除了在娘家的十几年,余下的时光,都在围着您打转,岂敢嫌弃您。”
皇后手上针线不停,正在缝制一件白色的里衣,一心二用道,“臣妾是想起了太子。太子幼时,最爱听臣妾讲咱们年轻时的故事,他曾说,他要效仿父皇,将来只娶心仪的女子为妻。
他偷偷出宫,跟宫外的匠人去学怎么做泥人。皇上还记得,他做的第一对泥人送给了谁吗?”
皇帝不由看向博古架,从上到下数第三层,正中摆放着一对上了彩的泥人。
嘴角不由浮起笑。
“当然是送给最疼爱他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