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了回应, 却是一道男子的声音, 压着怒意:“谁在那里?”
太常卿身随声动, 自然而然,敛袖揖礼,自称臣下,报了姓名。
话音未落,愕然怔住了。
只见一道身影从殿中阴影里走出来,微显行迹,已叫齿关打战,待面容尽露,太常卿长长的袖口已抖起来,来人虽面污形颓无君子之形,但赫然便是先帝之貌,何以太子登基之日,先帝竟在此,莫不是怜幼主,魂兮归来?
齐凌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然后问:“朕观卿面熟,大婚之日劝酒的礼官,似乎也是你?”
太常卿眼眶滚热,念先帝之恤下,此等细枝末节之事,尚得挂念,如今之事,怎又不及书卷上周文王太公望之美谈?
忙擦拭眼泪,道:“自山陵崩殂,日月无光,臣夜夜不寐,唯念圣灵……”
齐凌听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眉头就深深皱起来。
连忙出声打断:“你去年还升官了?”
“是,臣已任太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