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腔调与重音都不一样。而且他已经发?疯了,甚至想去用牙咬她的手,双眼泛红:“是!我就是这?个又信赖你又从来不会伤害你的身体里的毒瘤!是你最想剔除掉的那部分!但是没有老子一路打?点,想尽办法,他也来不了格罗尼雅!我把一切都掏出来给你看过,北国、我老家?、我|干过的事儿、我也救过你多少回?啊!你|他|妈就一句记不得了就去相信别人!操!操啊啊!”

宫理也气了:“别鬼叫了,你想让外面都听见吗?”

他骂着,猛地脑袋朝她磕过来,额头?重重撞在一起?,下一秒宫理忽然感觉到嘴唇上一疼。

她一惊。

他不是在亲她,而是报复她,宫理立刻就感觉嘴唇被他咬出了血,他牙尖在用力到发?抖,嘴唇却?因为咬她而贴在一起?,像是柔软里包着刀片,像是在吮吸她的血

明?明?是凭恕在掌控身体,平树却?也隐隐感觉到她唇的柔软,心脏悸动,他太想在此刻松开牙齿去亲吻她,太想把这?段时间来,在心里酝酿无数次的话说出来。

但凭恕或许同样酝酿太久的情绪,随着愤怒爆发?出来,压着他难以夺走控制权。

宫理恼火起?来,她“血液”的那股味道?弥漫在二人齿间,俩人睫毛都快扫在一起?,宫理直视着凭恕鱼死网破般的眼睛。

她猛地用力拧住他手腕,餐刀脱手,他腕骨都有些错位,却?根本不在乎,宫理将刀扫到一边去,正要去捏住他下巴逼他松开牙关。

忽然听到外头?急急的脚步声,侍女推开了门,凭恕也松开了口。

他咬的真够狠的,虽然宫理的咬伤迅速愈合了,但他嘴唇上都是鲜红的血,甚至已经流到了下巴上,他还在咧嘴笑,肩膀耸动。

侍女就要冲上来,对凭恕抬手,桌子上餐盘都朝着侍女的方向滑动过去。宫理却?抹了一下嘴唇,抬起?手阻止了:“没事,就是他做饭太难吃了,他不肯承认,吵起?来了而已。”

侍女看着宫理嘴角的血迹,有些担忧道?:“陛下……”

宫理不耐烦道?:“出去!我说了没事!”

凭恕笑出了声,舔着嘴唇上的鲜血,卷进口中咂了一下:“真难吃的味道?。”

她踢开他压着重心的脚,凭恕腿一软朝下摔落下去,宫理在他膝盖即将重重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之前,抓住他的衣领,拎住了他。

侍女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像是暗杀,连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门合拢,宫理手才松开,他腿落在地上,宫理也坐回?了椅子上,她拿起?餐巾擦着嘴唇上还没干的血迹,越琢磨越不对劲了。

他坐在她椅子旁边,靠着餐桌,手撑在淌在地上的红酒中,还在低头?笑。

宫理摸着嘴唇,双腿交叠,忽然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他们俩有什么亲密关系?他认为她跟林恩在一起?是背叛?

低着头?的凭恕愣住,他瞬间理解到宫理这?个疑问?背后的怀疑,恼火之中也心里一喜。

她失忆了啊。

平树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从凭恕刚刚去咬宫理,他就感觉这?个行为……已经有点越过边界了……

凭恕冷笑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宫理手指竖在嘴唇上,皱紧眉头?:“我们睡过?”

凭恕突然道?:“我们有个孩子,都这?么高了,叫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