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眯着?眼睛看到车队前端已经?进入黑雾般的沙暴中, 用夹子将额前的短发全都朝后别去:“啊好想喝冰水, 给我拿一瓶吧。”

她用手?扇着?风,却?没听到林恩的脚步声?, 她转过脸去,才发现林恩半蹲在铁床边, 正看着?她汗津津的小腿发呆。

宫理估算着?距离, 够不够抬腿蹶他一下, 想着?的时候小腿挪动了一下。林恩绿眼睛跟着?小腿动了一下, 在这个已经?够闷热的房间里,突然用比她皮肤更热的铁钳似的大手?, 抓住了她腿窝和膝盖后头。她腿窝里是滑溜溜的湿汗, 皮肤又细腻, 他捏住就脱手?,如同握不住的游鱼一样。他大为?惊讶, 又靠近了些,去抓她小腿。

宫理没忍住,朝他踢过去。

她脚上穿着?拖鞋,拖鞋甩出去被他轻松躲开,他逮住了她脚腕,另一只手?有点没轻没重?地捏了她小腿好几下,才抬起头看着?宫理。

宫理一直觉得?他不太像“社会性人?类”,说是像狗也不一样,狗也很会看人?眼色的。但他这会儿看着?她小腿的样子,很“男人?”。这么说也不对,并不是那种被社会化之后,只会欣赏被定义的性感符号的那种令人?厌恶的目光。

而是说如果有一个野人?,既不知道人?类有异性恋同性恋之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应该结婚,甚至还?没因为?羞耻而盖上叶子,但他懵懵懂懂对她有亲近有冲动,有用眼睛琢磨不完的热情,就会是这样的表情。

他抱着?她小腿,似乎喜欢她稍微凉一点的温度,皮肤滑柔的让他爱不释手?,将手?往她裙摆下面伸去,但也只是手?抱住了她的大腿。宫理也注意到,他就穿了一条的亚麻裤子不只是支棱起来了,也因为?汗水或别的而变了深色。

她没穿拖鞋的脚,踩在他脚面上,身子歪了歪,手?按在他额头上稳住身形,他被她用力的手?指挤得?都大小眼了。

宫理笑起来,将头上多余的夹子给了他一个,将他额前的金色头发往后拨去露出汗津津的额头:“不了。白?天太热了。”

他听懂了,但显得?比之前更有不安的情绪,总是来贴着?她。宫理其实情热期快结束了,她感觉虽然情热期有点失控,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像大众口中说的那样会发疯,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体很强大,并没有成为?信息素的奴隶。

但林恩情热期却?没怎么结束,烤可可果的苦甜气味一直很浓重?,他就有点难熬了,特别是在嗅不到多少她信息素的时候。

舱室内部有循环,会将空气中的湿气与使用过的水重?新净化过滤,水量还?是足够宫理洗澡的,只是洗澡的水量和时间都少得?可怜了。

宫理在即将进入沙暴的时候,实在受不了高温,决定去用宝贵的水资源洗个澡,她刚进入筒状的淋浴室内,准备打开水龙头,林恩就挤了进来。

宫理横眉竖眼,还?没来得?及说他,狭小的浴室就被他挤得?没有下脚的地方,宫理的后背都贴在了玻璃上,他脑袋都已经?比花洒喷头还?高了,死挤着?不愿意出去。

宫理使劲儿推了他一把:“我要洗澡!”

林恩也只是后背贴在了玻璃上,俩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让她伸不直小臂,林恩道:“洗澡。水,节省。”

宫理有点怕他这么粘,很吓人?,她从来不养小动物,因为?怕小动物离了她就活不了。记忆里模模糊糊似乎有过依赖她的人?,但也不是林恩这种,眼里别的都装不下似的。

宫理越是能操控他,越是有点恐惧。

宫理心里生出抵触来,甚至去拿膝盖顶他腿|间,他疼得?直弓腰,但没发出抽冷气的嘶嘶声?,反倒是呼吸重?的像是要把她周围的空气都给吸走?似的,肺外头那结实又可怜的胸膛起起伏伏,像个满是伤疤的虎鲸一样。

他也腿软下去,手?撑着?宫理背后的玻璃,很蛮横又很强硬的挤过来,脑袋要去拱她后脖子。狭窄的玻璃筒浴室里没有打开花洒,却?已经?湿热得?像是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