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他像是壁咚她,也像是一只巨型考拉熊没有自知之明地要挂在她这棵小树杈上。

如果她俩不是Alpha与Omega,只是普通的男女,宫理恐怕已经?因为?他不讲理又强迫性的动作?感觉恼火了,但现在宫理知道他多久之后就可能会撑不住颤抖,了解他被她狠狠打一拳肚子也不会反抗反倒对他有点强硬的求欢不那么讨厌了。

宫理看的很清楚。

林恩也在恐惧,他害怕她恢复记忆了,他想用这种亲密行为?当做衡量她是否恢复记忆的指针。

浴室上方的防水灯闪了几下,车辆也有些颠簸,将她朝林恩推过去。是矿车进入沙暴了。

他滑倒了,差点跌坐在浴室的金属漏水地板上,但因为?个子高又腿长,倒下去也不容易,就让他像矿泉水瓶里被塞进去的弯折吸管一样卡在那儿,玻璃浴室墙壁打滑,他手?在满是水雾的玻璃上扶了好几下没有爬起来,宫理朝他摔过去的时候,胸乳到肚脐之间的位置,贴在了他滚烫的脸上。

她很快撑着?站直身体,低头看着?他,林恩支棱得?有点丑陋吓人?了,他大腿肌肉像是石头一样,淡金色的毛发沾湿了。

林恩忽然将脸伸过来,乱蓬蓬的脑袋在她肚脐上方亲了一下。

宫理那瞬间简直打了个寒颤,像是被刺了一刀哼出声?。

林恩不解的抬头看她,就看到宫理踮起脚趾,将手?朝上伸,舒展得?像个笋芽似的,手?又快又准的一下子关掉了防水灯。

浴室一片昏暗,只有水雾玻璃外走?廊的绿色指示灯亮着?,宫理打开了水龙头,冷水浇在他俩身上,像是浇着?烧红的铜像,林恩和宫理都像是吃痛一样叫出声?来。

林恩很不安,他脚下打滑,撑着?玻璃想爬起来,但使不上力,浴室里又黑又潮湿,脚下的车体乱抖,他忽然感觉到非常害怕,非常孤独,像是被人?扔在湿透的沙漠荒野里。然后就听到宫理的轻笑声?,她两条胳膊从他手?臂下方穿过去,将他抱直一些,跟他站在花洒底下,俩人?太烫了,冷水又少,简直像是露水黏在树叶上休息的两只蜗牛上。

他没想到宫理也有同样的感觉,她笑着?说:“咱俩就像一个水坑里的两条半死弹涂鱼一样。”

林恩不知道什么是弹涂鱼,但大概能想象得?到。

宫理问他想面朝她还?是转过身去,但实际上他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楚,他就记得?宫理一直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也没有再掐他脖子,但浴室空气实在是不足,他毛孔张开,冷水都沁进去,比之前更呼吸不过来,手?到处乱扒却?找不到能够让他能稳定扶着?的地方。

他中途太渴了甚至去舔了浴室玻璃上淌下来的水珠,宫理对他这个行为?反应很大,将手?伸过来让他舔,林恩神志恍惚,都分不清是她的指尖,还?是在舔她指尖拈着?的糖果。

他听见自己叫声?,他以前让人?开膛破肚的时候也能不叫出声?的,现在却?像是清醒时被人?解剖一样,甚至很不应该地在求饶。林恩想抓住宫理,先是抓住了冷苹果似的软肉,然后宫理把他手?挪到她肩膀上去。

他后来蹬着?腿吃紧痉挛的时候,恐怕也把她掰得?很疼,因为?她也声?音很大,不是之前那些故意酝酿的柔软声?音,反而跟咬着?牙要跟他对抗似的。

林恩突然听到她说出一句话:“……别害怕,你抓着?我了。”

林恩心口不明所?以地骤缩,哀叫起来,简直像是被热水浇进去一样,缩成一团就软倒身体,顺着?玻璃往下滑去……

……

宫理倒是没有后悔,她一开始还?觉得?不应该刚上车没两天就跟他搞上的,她明明情热期都快结束了。现在这样是没法再甩锅给信息素了。

后来她发现,早晚都会变成这样的。

因为?太无聊了,他们光是在沙暴里就行驶了好几天,外头一片昏黑,连前面车辆的车灯都看不到,只有雷达定位闪烁着?他们在车队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