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差点给她一个肘击的凭恕,就跟个娇生惯养的动物园花豹似的趴在她身上?,眼里都还迷糊着,皱眉道:“……你笑什么?”
他?亲得说话有浓重的鼻音,下巴上?还有点可笑的血痕,嘴唇附近的血都已经被俩人吃下去?了。或许是她嘴唇上?也沾了不少血,凭恕忍不住看她看直了眼睛,伸出手去?,从她嘴唇上?重重的揩过去?。
凭恕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涂口红肯定不会难看。”
宫理比了个大拇指:“狗嘴确实?吐不出象牙来。”
凭恕慢半拍的皱起眉头来,正要骂,宫理低头眯着眼看他?:“还要亲吗?”
凭恕惊愕,张着嘴半晌道:“……要。”
宫理:“可我不想了。你先把那?东西收收。”
凭恕猛地低下头去?,他?连忙调整了一下姿势,拽了拽上?衣:“咳咳、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平树在胡思乱想。”
宫理挑眉:“这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非要再给自己加个阳尾人设吗?”
凭恕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恼火起来,拽着她胳膊:“你能不能嘴别这么欠,对,我是那?啥了,那?怎么了?”一个明明连亲嘴都会迷糊的嘴硬家伙,竟然还强撑着面子顶了她的腿一下:“你还说我快呢,要是不服咱们试试!”
凭恕那?瞬间也感觉到了平树脑中的生气?,他?报复心理大大满足,刚要继续搂抱她
宫理看他?耍那?些?油腻混蛋花招,又好气?又好笑,立刻用力捏了他?一下,凭恕哀叫一声缩起身子来:“你为什么老?对我这么狠?!你要是把我弄坏了,平树也没玩意儿用!”
宫理笑:“这时候倒是拿他?当挡箭牌了。”
宫理推着他?肩膀,准备起来了,凭恕却拽着她胳膊,夹着腿还在嘴上?逞强:“但你也亲我了!这是什么意思?”
宫理:“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就要横插一脚吗?我让你横插一脚就是了。”
凭恕没想到她会这样反应,惊惶中口不择言:“你……你拿我当小三?”
宫理快要被气?笑了:“你先拥有自己的玩意儿,再来说当小三的事儿!出轨找你是不是有点太没新鲜感了?你又非要啃我,又不肯被亲,到底想干嘛?”
说非要缠着她,搅和她跟平树的也是他?凭恕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宫理推他?起来:“行?军床都塌了我还怎么睡,累死了,赶紧回车上?吧。”
凭恕捂着腿|间半跪在行?军床的腈纶布上?,隐隐吃痛中还不忘作妖,狠声道:“我不会让他?出来的。”
宫理已经站起来了,她不耐烦的光脚在他?大腿上?踩了一下:“那?就赶紧起来收拾!”
凭恕被她踩一脚,闷哼着没了嘴里的废话,开始站起身来,又狐疑又气?堵的时不时拿眼睛瞟她。
临走之前,宫理回到下层去?看了一眼黑色立方体?。
除了一池清水被带走,那?个黑色立方体?就像是百年前一样,继续悬浮在原地,表面已经变得平整光洁。
她有些?恍惚,孤独感刚要涌上?来,就听到凭恕收拾东西时叮叮咣咣夹杂叫骂的声音,她生怕他?闹事,没敢多待,赶紧回到楼上?去?。
凭恕不太乐意把行?李塞回身体?里去?,就挑挑拣拣塞了几件有用的东西。
宫理看他?避重就轻地捡着小东西塞进身体?里,道:“你可不能把电锯扔在这儿啊。”
宫理想说让平树出来算了,但是凭恕硬撑着,疼得吱哇乱叫的把电锯和发电机装回去?了。
俩人往外走的路上?倒是挺聒噪的,宫理以为凭恕会不想对他?说话,但他?似乎来的路上?所见?所闻憋了很多想说,回去?的路上?,他?到处乱指:“刚刚我就想说了,你们原爆点什么审美啊,喜欢打吊瓶?”
宫理:“啊,对,因为药品很昂贵。”
他?大部分的惊叹与疑问,宫理都回答了,他?似乎没想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