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我以为还能度他。”其他,万江海都未言。

拂尘朝天扬,宽大的衣袖随风起,白骨怎么看都是一副奸臣样,“嗯,就是这样,现在你们已经有小宝宝了。”

话落,万江海转头就走,真得看不下去了。

乌兰贺进退两难,“你干什么去?”

“我喂孩子。”

“你有奶吗!”

下崽大法做完,还起歌舞。听那丝竹如歌,看那美人千万,知道昏君什么样吗?知道纵情声色的昏君又是什么样吗?乌兰贺今日全见了,那人就是白骨!

她跑到跳舞的美人丛中,如进蝴蝶园,一会儿一个扑人家的纱,一脸陶醉,“好漂亮。”

乌兰贺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这是多么荒诞的盛宴,白骨扑抓美人,兵将摸肚喝安胎汤;王上举杯豪笑;万江海持米浆,割血入浆喂婴孩;猫狗穿道袍在王城席间追逐。

这世间可能只有乌兰贺一个正常人了,他正常到两眼失去神采,与世格格不入。

“国师,何时能见子嗣?”王上捧酒敬白骨。

白骨抓一把轻纱蒙在脸上,“明天!”

兵将大惊,纷纷捂肚。

王上敞怀大笑,“明日复明日,子子孙孙用之不竭!爱卿今夜不归,一同见证。”

乌兰贺双手擦了擦脸,以做镇定,“王上,为保明日安然诞子,我与国师去备些药。”

乌兰贺从美人堆里把白骨扛出,示意小圆和熊孩儿,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然身一出,御林军就围来。王上持酒杯相敬,“需要什么药材,宫中皆有,报上来。”

这话就是走不了了,乌兰贺只能坐回去。

纱蒙在白骨脸上,她依然笑嘻嘻,“小黑,明天我们就可以接生了。”

她期待着明天的小宝宝,轻纱覆面,更显她天真娇俏。

却有大臣义愤填膺跪出,指她大骂,“王上,岂能任由她以紫乱朱,荒唐作恶!”

她歪头瞧瞧他们,他们看白骨女子为臣极为荒诞,白骨也看他们荒诞。她盯着他们的下巴,那些多余的头发随下巴动个不停。

他们都在骂:

“王上,男子岂能生子!”

“王上,你不可再听信大总管之言,他蒙蔽君主啊!”

“王上,她是女子,何能当国师!”

这些全是耳旁风,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些头发,有黑有白,还有黑白相间。好怪啊,这些真的是长出来的?

困惑间,白骨脸上也被贴了头发。是小红豆手下的人,他们把络腮胡子给白骨粘上了。

嘴上毛发丛生,痒得很。白骨不停挠,络腮胡又慢慢落下,悬出大半挂在她下巴,未能坚持许久,胡子全部掉下。

白骨领悟了,原来是粘上的!

一大臣正为白骨掉下的胡子大哭,“奸佞啊奸佞,指鹿为马。”

白骨朝他走去,蹲下身安慰,“别哭了,我们都不粘,鹿就不是马了。”白骨抓紧他胡须,在他惊恐之下,她笑颜灿烂,紧拉而下。就那么一下,小黑双手穿入她胳膊,把她拉开。

大臣下巴前倾,胡子抓在白骨手里,扯到了头,再扯不断。白骨终于感到不对,眼睛对上小黑,“她粘得太牢了。”

“这不是粘的,快给人还回去。”乌兰贺掰开白骨手指。

白骨手中有几根掉下的胡子,细看下,还带着毛根。她惊得要还回去,还想道个歉,可人已被小红豆的人拖下去了。

小红豆是什么样的坏人,白骨今夜见识了。被拖走的人皆骂他奸佞,宫城满巷回荡斥音,几刻后都安静了。

而白骨,新任的国师,在今夜也是奸臣一个,在剩下的大臣口中,她成了最厉害的国师。厉害是有多厉害,不就是帮人生小崽吗?白骨可不觉新奇,最新奇的反而是小黑的下巴。

那里毛刺好多,是会长成头发吗?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小黑任她研究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