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她梦箭雨纷纷,群山血海,她千疮百孔,又见天地崩塌。
还是那个声音,“疼就忘了。”
她在梦中循环往复,额上出了好些汗。
“白骨,白骨,”乌兰贺觉她手间凉意,紧紧握住,“以后你叫我走我也不走,我和你一起生一起死。”
耳边萦绕着阵阵叫唤,吵得很。白骨睁开眼,想叫那人闭嘴,却是身子动不了,十指被紧扣。
“白骨!”
她总算看到了唤她的人,嗷嗷乱叫那种,像只炸毛的小狗。
乌兰贺抓着她,她还目光疏离恍惚。他见她这迷迷糊糊的,想到走火入魔之人可能会记忆全失,一双眼又泛了赤红,“我是小黑,把其他人都忘了,就记我一个,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小黑?掌心热到发烫,再到十指,扩散至双臂,直冲她眉心,记忆开始卷来。哦,是那只身患恶疾的宠物啊。
“老道,顶住,最后一关。”花和尚运力而上。
刁老道内力推上,“施主,入魔中人,你最无耻。”
内力涌至五脏六腑,发筋骨,白发成黑,白骨痛觉尤深,浑身像被断骨重造。痛过后,一身无痛。
功成,两人睡去,在佛经声中,身骨皆安。
唯是刁老道一身汗出,“臭和尚,我真是看不惯你,做僧不拜佛,行医还出格。”
花和尚缓缓调息,“老道,佛祖成佛时,世上无佛,黄老得道时,世上无道,他们在人世是何滋味,今日我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