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饶命,我迷晕了付将军,我不能去见公主。”
“你本来就是赝品,不该死吗?”
华衫被扯了个口,白骨真是难懂,这个坏人为何爱扒人衣服。
眼前美人抬起手指,指着白骨鼻子,“有这贱人勾引夫君,我不能走。”
“勾引?”白骨费力伸出食指,慢慢把指头弯成钩子,“这样吗?”白骨像抠墙皮一样,指头上下划动。
陈芍顿声片刻,逼自己说,“对,勾引。”
“你确定吗?你说得很勉强,”白骨不停抠着空气,陈芍不想直视,白骨多半猜得这不叫勾引,“我们讲点道理好不好。”
“道理轮得到她说吗?”周子颢抓住陈芍头发,半边脸带着肿眼笑,“你吃醋啊?”他将陈芍面向白骨,“想这样活下来可不行。”
白骨与她目光离得更近了。
那女人看起来很痛,咬着唇,但是双目阴狠,“夫君要看她怎么死?只要夫君开心,我都可以替你做。”
“你不会武功,她会,若你能赢她,我给你条活路。”周子颢一手重按,衣落半肩,陈芍右肩背显出,白皙的肩上只有淤青。
“夫君可以慢慢看,每天我都会让她掉皮掉肉。”
伤痕就在周子颢手下按着,“今儿遇了倒霉事,现在就让她掉层皮,让我开心下”。
陈芍不再说什么。
白骨背上的人一个个离去,周子颢也退开几步。白骨四肢撑地,就地跃起,扑住陈芍,给她拉上衣服,“我带你走,你不要再帮她了。”
白骨抓着陈芍,陈芍未动几许,被白骨带着奔向门口。小小狭长的门透着雨,透着光,透着屋里没有的宽广。陈芍有那么瞬失神。
巨响劈裂而下,天空撕裂,陈芍又在那刻被震醒。
踏到门口,白骨右肩凉意透骨,没有痛觉,她不知是匕首划了肩背,直到湿热滑落掌心,抬手看,才见满手血。
猩红入眼,白骨心跳急快,湿泪难止,总觉见过这般血,可明明什么记忆也没有。头难受得要爆开,人晕晕乎乎的。
白骨袍子和舞衣都被割破了,陈芍亲眼看到雪白的肩背割出红色,眉头也彻底松开,转手把白骨推给了周子颢,“夫君,开心吗?”
周子颢很满意,把白骨扔出。白骨仍被空白的记忆裹挟,抓紧着头,就这样轻易让人绑了去。
“你还真有意思,不知能否赢了公主。”周子颢拍拍陈芍的脸,陈芍脸上没有多少疼,可当周子颢手到她右肩时,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陈芍忍着,“夫君,公主要的是陈家金库,我可以给她放个消息。”
“先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周子颢抓着陈芍离去。
正是兴致盎然,身后血溢出,胜者已出。他提剑振臂,“周公子,我是天下第一,以后你就靠我掌管江湖。”
扇子飞出,天下第一血溅当场。
周子颢蔑道,“不自量力。”
血泊之中还有人活命,他爬起来跪着,“江湖都是周公子的,是周公子掌管江湖。”
“好,你是第一。”
周子颢看都不看,指了那人就洋洋而去。
夜时,大雨仍未歇。白骨拿着针扯了根头发,她想缝好自己的伤。她觉得这伤肯定很重,不然她怎么会头难受。
穿好针,触上伤口时,肩背的血收了许多。
很奇怪,总有内力传到伤口那儿,让伤口烫得很。白骨还是头回发现它,它在体内流着,在掌心温着,一点点帮她恢复。
白骨来回翻着掌,摸了摸自己的心脉,恍然发现了这股内力的熟悉,“这是小黑的内力?什么时候给的?”
记忆里没有,身体里有,她想了会儿,想得头又难受。须臾,一下警醒,小黑现在怎么样?
白骨抓上铁杆,硬掰着往外扩。
屋内了无灯光,轻柔的脚步声踏在其内,有盏灯笼停在笼前,照出饭菜和好看的绣花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