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扇并不十分结实的木板门,竟被一股沛然巨力从外面硬生生踹开!门栓断裂,木屑飞溅!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霜气猛地灌入,一道高大挺拔、只穿着单薄军衬的身影,猛地冲了进来!
昏黄的煤油灯光下,萧衍黧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撞见沈青禾蜷缩在床、痛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的瞬间,瞳孔骤然紧缩!
但他没有丝毫停顿,更没有任何忌讳的犹豫,一步便跨到床边。
“别怕!赵主任马上就到!”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她的状况,看到沈青禾下身一片血迹,浸湿了褥子,眼神更加沉凝。
他迅速转身,抓起桌上那个灌满热水的暖壶,又一把扯下晾在椅背上沈青禾的一条干净棉布毛巾,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大步走到炉子边,将暖壶里的热水哗啦啦倒进地上的搪瓷盆里,又兑了些冷水,试了试温度。
“撑着!”他只丢下两个字,便将冒着热气的毛巾拧干,快步走回床边,动作有些生硬却异常坚定地将滚烫的毛巾敷在沈青禾因剧痛而紧绷的小腹上!
那突如其来的、恰到好处的热力,竟奇迹般地稍稍缓解了一丝那撕裂般的坠痛!
沈青禾急促的喘息微微一滞,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萧衍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唇。
他侧着身,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宽阔的肩背像一堵沉默的山,隔绝了门外的寒风,也暂时隔绝了那无边无际的恐惧。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赵春梅那熟悉而惊慌的呼喊,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