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秽语像毒蛇一样迫不及待地吐了出来:

“刘干事是吧?您可真是……哎呀,您这样的大干部,可得擦亮眼睛!这沈青禾可不是什么好……”

“她拿刀砍过人,是吧?”沈青禾忽然抬起头,打断了李氏的话。

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砸在地上,瞬间冻住了李氏唾沫横飞的表演。

小院里死寂一片。

赵春梅倒吸一口凉气。

刘建军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惊疑不定地看着沈青禾,又看看僵住的李氏。

沈青禾放下那只小布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沉寂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地刺向李氏,也扫过刘建军惊愕的脸。

“李氏说的没错。”沈青禾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赤裸裸的挑衅和一种近乎毁灭的坦然。

“王癞子,是我砍的。一刀,从这里,斜着划下去。”她伸出左手,食指在自己右边锁骨下方比划了一下。

她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上划过一道冰冷的轨迹,声音平静得像在描述别人的事。

“血流得不算多,但够他躺几个月了。”她顿了顿,目光钉子一样钉在李氏瞬间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