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盯着他,一字字道:“我劝你别再故技重施。”
“宣静河转世后,我会派出一名上神常驻人界,夜夜亲眼看着他,看他从筑基到大乘,直至功德圆满再次飞升。”宫惟加重了语气,声音轻而狠:“宣静河不是你的,曲獬。你的妄想注定是大梦一场,不信等着。”
嘭!
曲獬双手重重抵在封印屏障上,眼底寒光血腥:“你尽管派人,把整个上天界都派到他身边,派出你手下所有的神来阻拦我。你敢打赌吗,宫惟?”
“……”
空气仿佛寸寸凝固,宫惟直勾勾盯着曲獬,良久突然勾起唇角,尽管眼底没有丝毫笑意:“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他探身向前,几乎与曲獬隔着一层屏障而贴着而,轻声说:“我也要成年了。”
曲獬眯起眼睛。
“你很快就不再是三界中唯一成年的天神了,曲獬。天界是我的领土,人间是我的地盘,而你是注定要被我踩进万丈深渊的手下败将。从今往后我才是这天地间唯一的正神。”
宫惟自下而上近距离视着曲獬,他的眼神从未如此冷酷过,猩红瞳孔中闪烁着森寒的光芒:“再敢伸手来动我的人,我就让你把断手留下,作为代价。”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自己凶狠的倒影,良久曲獬唇角一挑,退后半步,语调华丽而冰冷:“那就尽管来试试吧,我的弟弟。”
宫惟冷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黄泉在他身后合二为一,化作万顷巨浪,锁住了深处那座巨大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