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逸春: “陛下昨晚忽然紧急召集群臣训政, 处理政务, 写诏书, 知道殿下赶来, 让末将前来迎接”

时书: “他在哪儿? ”

平逸春: “请殿下随我来。”

时书辨认他的脸色, 平逸春似乎知道什么, 威严的脸沉默不语。时书看他一眼, 往山上跑, 一大片一大片的控鹤军竟都汇集在山脚下, 时书走过时, 千军万马, 跪在地上发出臣服的声响: “参加殿下。”

时书目光转动, 猛地质问平逸春: “到底怎么了? ”

平逸春铠甲森严, 道: “陛下昨夜颁布诏令, 立殿下为皇储, 皇太弟。”

说完, 平逸春单膝跪地: “控鹤军, 誓死效忠殿下。”

时书往后退了一步: “不, 不对……他人呢? 他人现在在哪儿? 我要见他! 快告诉我! ”

“在悬崖上, 正等着殿下。”

时书转身慌忙往山上跑, 军队控制着这座山, 威严的军队五步一岗, 十步一哨, 当时书跌跌撞撞地跑过时, 谢无炽的嫡系军铁甲肃穆, “刷”一声, 无不卸甲跪地臣服。

时书眼眶发热, 心急不已: “谢无炽, 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干了什么?”

山里的秋风狂盛, 树梢枝头落叶纷纷, 时书清隽的背影踩在枯叶上, 一路往悬崖上奔跑。一条巨大的河流侵蚀石头, 留下拍打两岸的声响。

时书终于穿过清晨的狂风, 走到悬崖上, 天光大亮, 他看到了谢无炽的身影。

谢无炽并未穿着龙袍, 而是一身古朴简单的衣服, 是他们刚离开相南寺, 在流水庵穿的文人装束, 那是他们第一次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