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窒息的黑暗,让时书感到恐惧。以前从来没在意过黑暗的中间是什么,但穿越来以后,时书越来越怕黑,在黑幕前甚至有种喘不过气之感。

时书后背发凉:“你能看见路吗?”

谢无炽:“走慢点可以,路倒是能看见。不过天上有一朵乌云,遮住月亮应该就看不见了。”

时书:“那我们怎么办?”

谢无炽:“找个坟头睡一晚上,你害怕吗?”

时书:“我还没有成为武松和鲁智深那种人。”

谢无炽:“别怕,我在这里。”

时书心里惊恐,身下的人背着他步履平稳,身上的温热也很高。时书起初还觉得有些警惕,慢慢头脑中升起眩晕的涟漪趴在谢无炽的背上,一应一答想和他说话。忽然眼前一坠。

等他再模模糊糊醒过来,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月亮被乌云遮住,他勉勉强强看出眼前的轮廓,问:“这是哪儿?”

谢无炽:“路看不见,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

荒郊野外,也不知道在那片山头。周遭只能隐约看见群山的轮廓,黑乌乌地一片。时书有些疲惫了,唯一支撑着他的精神的只有回到院子里的床铺上,好好睡一觉,想到这里,时书再说了句:“好想回家。”

一说完,好像有种难以忍受的委屈,眼睛一下红了:“为什么让我来这儿了?我好想回家……”

时书所有的情绪集中在这两个字上,声音在头脑中无限扩大。浑身冰冷,听见谢无炽靠近的声音:“时书。”

时书抬起头,眼睛湿润。

他的脸被两只手轻轻捧住,谢无炽的眉眼凑的很近:“能亲你一下吗?”

时书注意力被打岔了:“什么?!”

谢无炽手心发热,轻声说:“拥抱和亲密接触可以缓解悲伤的情绪,要不要亲一下?”

时书一滴眼泪掉到他手心,大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啊?”

谢无炽说:“别怕,很快的,我只想贴一下你的唇。”

时书伸手阻拦,但脸被他捧着,整个人因悲伤伫立在原地时,谢无炽身影越来越靠近,轻轻在时书的唇上碰了一下。

时书伸手捂了下脸:“……”还在困惑时,谢无炽再俯身吻了过来。一瞬之间,包括他的呼吸、体温,轻轻地印在时书的唇上,再印在他脸上,像一片燃烧的羽毛掠过。

时书迷茫地看了他几秒,谢无炽问:“心情好点了吗?”

时书回忆了几秒钟:“你”

谢无炽:“改变世界很难,尤其你现在身处古代。如果暂时还控制不了别的,先控制自己的情绪。”

时书被他轻轻用指心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别害怕,我陪你。”

接下来,时书好像有点鬼使神差云里雾里了,他和谢无炽坐了会儿,等到乌云散开后,再牵着手带他磕磕绊绊往庄子里走。回去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时书将糖包丢到桌上,回院子里往床上就是一躺。

一边睡一边叮嘱自己躺一会儿起床洗澡,不过,门外动静轻微,片刻之后,谢无炽端着一木盆热水进来了。

时书自己赶紧擦洗了一遍,再躺到床上。实在是太疲惫,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等了片刻身边压下一道身影。

时书被谢无炽抱进怀里,靠着他睡得挺舒服,便没有反抗,无意中谢无炽似乎在他唇上再吻了吻。

时书一梦黑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阳光正洒在屋子内。时书撑着昏胀的头下了床,来回看了片刻,眼见时辰已高,闷着头往外跑时,和正好进门的谢无炽撞了个正着。

刚洗干净的衣裳裤子晾在架子上,其中一条是时书的亵裤。阳光雪白明亮,时书和正要进门的谢无炽对上目光,昨晚的一幕一幕,忽然十分清晰地回到脑海中。

时书呆了一秒:“呃。”

房间内收拾得井井有条,换下来的衣服鞋子都洗了,屋子里透露着一股被人精心打理过的整洁。时书转头看谢无炽,他回到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