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没见过种子。”

时书蹲在田边观察,小羊过来蹭他的膝盖,另一只公羊一头将他顶到田里。时书卧槽了声,沾了一膝盖的泥,赶忙爬起身来,想揍这羊又不想揍的,抬头,谢无炽正在不远处的石桥上看他。

时书和他对视,阳光落到眼底,挠了下头,清清朗朗地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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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开始了和谢无炽漫长的同居生活。时书每天干活儿,生活琐事放任谢无炽去做了,比如偶尔帮忙洗一下衣服,打理家里的事。

时书对谢无炽越来越好奇,他一直陪着时书干活儿做事,除此之外,不对时书做出任何干涉,也不明白这个自称“老公”的人,到底什么身份。

青天白日,走在路上,时书拔了一根草:“你是干什么的呀?我发现你很适合家庭生活。”

谢无炽在他身旁,拨开挡路的桃花树枝,笑着道:“适合家庭生活?你这么想很好,我不是攻击性很强的人,很重视家庭关系,也愿意花时间和精力照顾爱人。”

时书再拔一根草:“是这样子的吗?你人真好。”

春天农事最忙的时间过去了,时书领到了工钱,还有一整天的休息时间,现在两个人准备放松心情,赶集去。

时书心情正好,听到耳边的声音:“宝宝,攒了多少钱了?”

时书拿出钱袋子:“两吊,上集去买好吃的。”

谢无炽说话一直“宝宝”“宝宝”,时书慢慢接受了,也不能说接受,可能是脱敏。时书说:“你有什么想吃的?”

谢无炽:“我都还好,上次听你说想吃烧鸡,我也有些感兴趣。”

时书:“那买一只,再买点卤味。”

谢无炽:“宝宝自己挣的钱,怎么花都好。”

时书美滋滋和他一起到集市,逛了一圈,纸包着一只香喷喷油光发亮的肥鸡,再切了烧白卤肉,还买了小零食,将整个古代的市集逛了一圈,走到集市的尾巴时,时书闻到了酒味。

闻到酒味,乡愁上来,时书又想起了爸爸妈妈和现代,每次只要一想到家,心情就会陷入低落和沮丧。

“我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抒发惆怅的方式。”时书打了一斤酒。

他和谢无炽回到庄里那间小屋,时间已经是下午,想到家里心情仍然不好,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窗外正好下起了雨,雨珠敲击着砖瓦,再像珠子一样流泻到台阶下,阴沉的天气让心情更差了。

时书大部分时间乐观向上,但偶尔还是会破防崩溃,尤其酒量不好,喝了几杯躺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其实,时书的视线早被眼泪模糊了。

窗外电闪雷鸣,恰好挡住了时书控制不住时的哽咽声。

又破防了,人就不该闲着,应该干活的。

时书整个人缩成一团,感觉到谢无炽在他身后躺下。这些天气温上升,夜里盖着薄被子早已经不冷了。

所以,时书再被他往怀里一抱时,下意识嘴硬:“那个……不用……”

然后,他就被轻轻吻了吻潮湿的唇角。

时书在昏暗的空气中,看着眼前的人。谢无炽呼吸可闻:“我想亲你,可以吗?”

时书:“……这是可以询问的吗?”

谢无炽眼下暗光,只盯着他的唇:“那可以吗?”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的气氛。时书脑子里发晕,往后退,靠到了冰冷的墙壁。再往前,是谢无炽的视线。

时书和他对视,谢无炽几乎碰到他的唇,声音很轻:“亲一下,可以吗?不会很情欲,也不会弄疼你,更不会让你不舒服。”

时书注意力无法集中,耳蜗中是谢无炽的哑音。

时书喉头滚动,磕碰道:“不……不行……”

谢无炽指腹揉他的耳,擦他眼尾的泪水:“为什么?”

时书:“我……我们……”有关系吗……

谢无炽:“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