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一词存疑。
傅珩今天还是穿着白T、运动裤和一双设计简洁的球鞋。
朴实无华。
自打知道傅珩是富家子弟,许楚辞看他鞋子的时候,都用“设计”一词来修饰那双鞋。
傅珩笑得很牛,像是马甲没掉。
他又轻声打招呼:“早上好。”
作为同一学校的牛马,伸手不打笑脸牛马。
许楚辞:“哈哈,早。”
傅珩借机走近她:“师父,我”
许楚辞竖起一根手指:“NO。”
傅珩乖乖地站在原地,用漂亮狭长的上目线轻轻夹她,一副受尽了委屈的茫然小狗模样,连每一根蓬松开的头发丝都透着无辜。
他咬唇,尾音带小勾子:“师父……”
许楚辞:“别。”
“我的徒弟是贫困人才,您可不是。”
她大步掠过傅珩。
傅珩跟上来了。
“师父,我真是贫困人才。”
许楚辞停下,微笑:“您好,校董的侄子,开大机车,头盔都要大几万,您贫困在哪?贫困在您骗人都骗不专业的脑子吗?”
她的话在素养中掺杂着几分粗糙。
“您当我傻逼?”
傅珩:“师父,你听我说”
“嘘。”
许楚辞做了个揪住的手势。
“小嘴巴,闭起来。”
她伸出一只手:“你说还是我说?”
傅珩闭嘴。
许楚辞耐住脾气。
校董的侄子,得罪不起。
她露出八颗牙齿,笑得像个高速收费站里被监控的收费员。
“亲,您今天找我有什么要求?”
傅珩却听错了重点。
“亲?”
许楚辞被他的抓重点能力吓出了地包天。
难怪这对叔侄都认为谢渺渺跟他们深深爱过。
原来全靠脑补。
傅珩咬了咬红润的唇,问:“师父,我只是想问,我小叔为什么会来找你?”
他神情很轻快,单纯好奇。
许楚辞沉默。
难道傅珩不知道谢渺渺和他小叔的事?
许楚辞抖了抖嘴皮子。
孩子,她不止跟你一个人玩。
最终为闺蜜两肋插刀的精神主要还是谢渺渺两万一次的转账,让她守住了职业底线。
许楚辞没有说破谢渺渺跟傅烜、傅珩都玩的事实。
傅珩垂下眼,闷闷道:“师父不方便说吗?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师父为难。”
“倒不是为难,”许楚辞说,“是你问得有点晚了。”
来得也有点晚了。
她说:“大人的事,你少管。”
傅珩咬了咬下嘴唇,轻声道:“小叔对师父,是那种吗?”
许楚辞:“不是。”
傅珩:“那小叔为什么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