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辞反问:“你又为什么找我?”
傅珩不说话。
他安安静静站在布满阳光的走廊里,忽而轻声叹息。
“本来我们多好,师父你是渺渺最好的朋友。你和我小叔在一起,我和渺渺在一起。”
许楚辞如地铁老人。
“啊?”
“你们一起嫁进来,这样,渺渺嫁进我们家也不会孤单。”
傅珩神色落寞。
“可她却……”
许楚辞填词:“死了。”
她的心可以硬得可以翻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这条也是谢渺渺的鱼。
忧伤的男大鱼。
许楚辞伸手挥了挥,把这条鱼的幻想打碎。
“一起嫁进来?您把我当谢渺渺的陪嫁丫鬟,搁这赐婚?”
她有力吐槽。
“回家吧,孩子,回家吧。”
许楚辞继续往办公室走。
“小许!”
班级后门突然探出一个头,在朗朗读书声中喊住许楚辞。
许楚辞回头,是英语组的另一位老师。
那位老师边看班级内同学们有没有偷偷造反,一边快速地说:“等会第二节课在办公室开组会,要商量校园开放日的事情。小许,你去会议室搬三把椅子到办公室吧,有教务处老师也过来。”
她又说:“我本来要跟你一起搬,不过我现在要上课,没空,辛苦你了哦。”
许楚辞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后门“砰”地关上,穿透力十足的声音从窗户传出来。
“谁刚刚只张嘴!没发出声音!”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许楚辞:“哈哈。”
年轻老师如牛马。
如牛有力。
如马耐劳。
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师父,我去帮你搬。”
作为体育老师,傅珩跑得太快。
许楚辞:“……教学楼内不准跑步!”
她顿了顿:“这家伙还真是练体育的?”
她反正追不上。
许楚辞去把作业本放在办公室,又回头去会议室。
中途,她遇见了一手两个椅子的傅珩。
因为用劲,青筋从白得发透的皮肤鼓出,大臂至小臂的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傅珩在对她笑。
许楚辞在想:这肌肉,一拳一个她。
她连忙上前去接。
“帮我搬椅子,”她又严谨地说,“我也不会跟你聊谢渺渺。”
傅珩垂眼,笑:“师父会奖励我吗?”
许楚辞:“你可以得到一个‘谢bro’。”
傅珩眉眼笑得弯弯:“嗯,我喜欢,师父原谅我就好。”
许楚辞:“原谅什么?”
她说:“你小子,啧啧,你喜欢原谅的绿色吗?我不喜欢。”
办公室内。
许楚辞身后跟了个帅哥。